来得把王府的屋顶都掀了。”口中虽是这般说这,可却是一脸的慈爱之相。
梁炀帝不以为然,笑道:“王兄莫怕,朕这宫里可有的是地方让这小家伙掀的,你若是舍不得你那王府,就让昭儿养在宫里,朕可不心疼几个屋顶子。”
梁炀帝话一出口,大殿内一时沉静下来,目光纷纷看向梁炀帝怀中那个依旧咧嘴笑的开心的小家伙,梁炀帝到似没有擦觉一般,用手指逗弄着楚昭,甚至说道:“昭儿,要不要一直住在皇爷爷这里?”
楚昭哪里听得懂话,只咧嘴小嘴弯着眼睛,用胖乎乎的小手抓着梁炀帝的衣襟,殿内的凝重气氛可分毫没有影响到他。
“小九,怎么样,舍不舍得让朕替你养着昭儿?”梁炀帝眼眸一扫,看向了萧嬛,这念头他也是刚刚萌生,既然他后继无人,倒不如自己培养一个,而这昭儿就是现成的人选。
萧嬛在梁炀帝问‘昭儿,要不要一直住在皇爷爷这里’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当即便是弯唇一笑,回道:“皇上只要不怕昭儿闹人,小九又怎会舍不得,只是,这事小九自己可做不了主,怎么都得父王和楚熠点了头才成。”
梁炀帝一笑,也不急于一时,只待楚熠回来后再议,只是此后,对楚昭却是上了心,常命人把他抱到勤政殿中陪着自己,殿内更是常常传出梁炀帝的笑声。
五月初七,阴,天空下着绵绵细雨,萧嬛裙摆下的碧色嵌珠绣鞋似要与足下的青石板融为一体,脚步一顿,侧头看向奶娘怀中裹着软褥睡得香甜的楚昭,轻声一叹,如今的时局越发的动荡了,也就这小家伙还能睡个安稳觉。
宫人手里的油纸伞高举着,见这位近来常常出入宫中的贵人停下了脚步,不禁大了胆子,撩起眼皮瞧了过去,心道:怪不得宫中有此多传言,就凭这欺了霜又赛了雪的面皮子便已然令人爱不释手了。
如此想着,倒是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传言,都说这小公子不是锦瑞王府的种,而是真正的龙子龙孙,若不然今上又怎会这般喜爱,想到这里,容长脸的宫人耐不住把目光探向了奶娘怀中的楚昭,却不想对上了萧嬛冰冷的目光。
蹙起两弯细细的眉,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些宫人心里琢磨些什么真当她不知不成,真当那位有什么好手段,却不想这般下作,左右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就闹出了这般风言风语,感情儿真以为她会为了这流言带着昭儿寻根绳子吊死不成。
唇边的冷笑越发冰寒,轻哼一声,萧嬛拢了下滚了毛边的斗篷,与奶娘吩咐道:“随了秦公公去吧!仔细着些,别让昭儿着了寒风。”
奶娘轻应一声,便随着前来迎人的秦公公去往了勤政殿。
承香殿早得了萧嬛进宫的信儿,丽贵妃的心腹巧月等在了殿外,见小公子并未随着她而来,心下明了,这小公子又被抱到勤政殿去了。
俯身请安,待萧嬛让身边的宫人扶起后,巧月便笑道:“可把夫人盼来了,娘娘左等右等,还念叨着可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萧嬛一笑,道:“哪里能被什么耽搁,不过是今儿雨天路滑些,使人驾车稳当些罢了。”
“当如此,夫人和小公子谨慎些好。”巧月笑应一声,落后半步簇着萧嬛进了正堂。
丽贵妃倚在华丽的宽倚中,身姿慵懒,艳丽的美人脸略显得几分憔悴,萧嬛心下惊了一下,忙问道:“姐姐可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怎得几日不见脸色这般憔悴?”
轻摆下手,示意殿内的宫人出去,丽贵妃另一只手支着额角,半响才启唇道:“王太医昨个下半夜又来给今上把脉了。”
美眸微闪,萧嬛问道:“如何说?”
“秦公公使人通了话,怕是真不好了,现今那位悦常在日日宿在兴德宫里陪着今上胡闹,便是我,也不是日日都能见得着今上的面了,究竟是怎么个状况却也不敢肯定。”丽贵妃自嘲一笑,她荣宠多年,却不想也有被人拦在门外的一天,看来今上是当真对自己有了防备之心了。
“那位悦常在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姐姐何须理会她,她既然喜欢待在兴德宫夜夜伴着今上,日后成全了她便是。”萧嬛冷冷一笑,一个卑贱出身的婢女,也敢在宫中兴风作浪,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领会萧嬛话中的含义,丽贵妃不禁微笑,口中却道:“就这么一个跳梁小丑就弄出了那些风言风语,在让她蹦达下去,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丑事呢!”想来半月来被她下令杖毙的太监和宫女,丽贵妃拧紧了眉头。
“且让她在蹦跶几日吧!闹出这些闲言碎语,不管今上是否心知肚明,这帐总归是会算到那位身上,可怜他素日那般精明谨慎一个人,现如今也方寸大乱了,他越是让人闹腾,今上就越发会防备着他,终归是我们得益罢了。”萧嬛勾起艳红的嘴角,轻语而道。
丽贵妃微微一叹,看向萧嬛道:“话虽是这般说,可那流言蜚语终究是重伤于你,等楚熠回来,依着他那么个性子,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呢!”
略有些圆润的下颚微微一扬,萧嬛笑了起来,笑得娇艳,笑得张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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