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说清什么!?”望着那人露出身为男人最无奈的一面,被白胡子隔开的艾斯更气了,目光冷冷看向他,嘲讽道“说清你怎么掳走露露!?还是说清她为什么会那么害怕的指着你说出那种话!?”
这个时候居然用那么蹩脚的说辞开脱,辩解,还摆出一脸深情和痛苦!?他到底有没有心!?还是把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当傻子!?
“他说的是事实!”深呼出片白雾,隔着那弥漫的飘忽,贝克曼凌厉地坦望向青年的眼睛。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我们真的没必要再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也和露露有关系,你知道她的性格,她有多像个孩子!没头没脑的胡来一通,她根本就不考虑后果!而我们是成年人,难道只因为她的两句任性话就放任不管?让她去?”
长长的一段反问,是倾诉,是说辞,也是他能在这个比恶战还要恐怖的环境中给自己的唯一安慰。
说着,那股刚缓下的情绪又飘了起来,在它再次汇做浩浩荡荡之前,他只得皱着眉,一口抽尽了那剩下的大半支烟,直至橙色的光点燃出烟蒂的怪味才从鼻腔悉数呼开。
“呼……露露不是个坏姑娘,她和我们一样,也奔着一个梦,但她撒谎了。满嘴说着什么诅咒,却做了那么多荒唐事,如果再不拦着她,你们到现在都不会知道她在哪,经历着什么更难过的事情。”
言毕他的目光从那双无可反驳的黑瞳中抽开,恨恨得凝向了另一双眼。
一双阴鸷的,贪婪的,像秃鹫一样坐等着吃肉的眼。
“aaaa~~小伙子~可别这么看着我。”感受到男人狼一样的视线,那女人猩红的唇角倒是弯了起来,甚至连半点回避都没有,笑笑道“她是我儿子的新娘,还怀着我夏洛特家的孩子,我怎么会对她不好?而且细想想,要是你们来抢走她,她现在应该在王宫的花园里安心养胎才对~~我现在是来接我的孙子~~”
“你再说一遍试试!”这话的尾音还未落下,那红发的男人起身便用独臂握住了刀。
他可不会忘了刚才露露是怎么被弄到大出血的,如果说白胡子他们只是关心用错了地方的话,那么这伙人绝对是故意为之,想把这池水搅浑做那个得利的渔翁。
“我的船上容不下你们!”这样阴厉且下作的打法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他不能让露莉塔和孩子再有半点闪失“出去!”
“我们凭什么走!这可不是四皇能讲出口的道理哦~~”轻飘飘地笑得眉眼弯弯,她得红唇勾的更深了,直视着这个强敌丝毫没有半点顾虑“算算时间,她这个时候生产,孩子只能是我们的,你抢走我们的亲人,哪有赶我们走的道理?别说是四皇了,放到个人身上都说不过去的!”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冷然间,香克斯顺势向她走去“露露在舱里,我们到甲板上去,在那把事情解决。”
当着他的就面想把露露带走,她还没那个能耐!
“aaaa~~”面对着男人一本正经的逼视,这只掩在儿女后的‘毒蜂’笑得更大声了,对着身侧的佩罗斯佩罗招招手,让他把那张精心准备的‘王牌’亮了出来“我能去哪呢?我哪也不去~这是我给我孙子准备的礼物,我要亲手交给他,用来~~~保他母亲的命!”
“你!”在看清那条围着空气泳圈的人鱼,颤巍巍地从人后被牵出来时,就连白胡子的瞳仁都是凛然一缩“你是故意的!”
“怎么会~~”势在必得的捻了捻手上的宝石戒指,她的眼中迸发出一种极度餍足的诡光。
她是女人,最懂女人,她们的脆弱与危险自己都实践的一清二楚了,不管那小洋娃娃是什么种族,搞成现在这个情况,最需要的只有这个活体血包。
这就是她提前准备的绝佳筹码,也是她能立与不败之地的关键~~
毕竟这世上万事万物都是明码标价的,只要合适,手段脏一点又能如何呢!
“啊啊啊!!!!”可就在她得意之际,一声惨烈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兀然从舱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便是一阵婴儿的啼哭,高亢地盖过了少女那渐弱的呼喊,一声接着一声。
像心跳,像海浪,更像一盏被封起来的教堂圣钟,在那扇厚厚的木门里冗沉地响着。
“呜呜呜………”
同那钟一样,这稚嫩得哭声是世界上最公平的声音。
撕裂的刹那,划定了结局,再不接受任何人的期待与算计,就那样被赤裸裸的关在了里面,只等开启它的人与之正面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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