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掏垃圾,只是站在垃圾桶旁边跟个驱赶虫害的稻草人一样木讷。
单个装载机械垃圾桶机器人发声提醒她:“您已阻挡其他人投递垃圾,请尽快完成投递垃圾的行为。”
她起码站了五分钟一动不动才能得到这句提醒。
郎定河被她背对着,看不见她的表情,于是上前一步,“你怎么了?”
银荔终于动了动,侧过些许身子,整张脸都在皱,皱得像苦瓜,“我不舒服。”
四肢僵硬,在冒虚汗,脸色苦哈哈的。
郎定河没问她为什么对着垃圾桶不舒服,只是庆幸他今天因为想见她,恰好来了。他今天穿的是很正式的西服,立挺的白衬衫黑西装和发亮的尖头皮鞋,他高有两米,肩宽腿长,在她面前一站,完完全全能把她遮得不被旁人看见。
他弯下腰,伸出双手,轻轻一使力就把她捞起来了,薄得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纸。他长而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后背和腿弯,宽厚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按在她手臂和膝盖上,生怕手劲太大伤了她。
她的肢体有不同程度的颤抖,后背抖得最厉害,他只能看出她的表情很不舒服,像一张被揉成球又被展开的白纸。
他不能判断她的情绪如何,因为她没有信息素,她不是oga或alpha,她只是一个对他而言无法接触到内心情绪的beta。
假如她是alpha,他就能通过信息素的触角了解到她的情绪波动代表什么;如果她是oga,他不仅能通过信息素识别她的情绪,还能使用专属于alpha与oga之间的信息素安抚,让她慢慢镇静下来。
但她偏偏是在他生理体系之外的beta。他甚至不知道引诱自己的气息究竟是什么味道。
“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医院,”银荔抓住他的手臂,指尖软绵绵的,她现在身体的感觉使她陌生而恐惧,“我要回家。”
她其实没有家的。公寓是温文尔的,她的妈妈爸爸走得早,人不在了也没给她留下什么,她还经常被其他人或者警察撵,居无定所。
但却还是脱口而出,她想回家。
郎定河大跨步的步履不停,只是抱着人换了个方向,“那先带你回我家。”
他直觉她的住所不会有完善的医疗设备。
而他那清冷孤单如过夜旅店般的小家,终于可以迎来一丝温柔的人气。
他说要带她回她家,是真的回他在联邦帝国的家,而不是就近随便找的一个住地。
为了看护她,他把她放在副驾驶上,漆黑如黑洞的子弹头式悬浮车在航道上提速到最大限度,窗外接近50光速闪现景致,车内静默得只有她小小的抽气声可闻。
他家不在联邦帝国的主城区,而在山林城区。那是狼族的居住地,狼族人口不到人族人口的百分之一,山林城区面积却接近主城区内四方城加上中心城区的大小,因此狼族居住地的楼层间距较大,楼层也不高,远远地互不干扰,人均占地面积也大。
他超速了。这个最高驾驶速度被智能驾驶所禁止,他一路超速,凭借高超的驾驶技术规避车祸,但吃了一路电子眼摄下的罚单。
半小时。
这半小时与昨晚那半小时又不同,昨晚想时间再慢点,今天却恨不得开上倍速。
他驶入自家地下车库,抱着她飞快上楼,这是一栋独立的五层别墅,二楼整整一层配备完整的医疗设备和运动康复器械。
他把她放在一尘不染的病床上,又打开智能医疗舱,想把她放进去扫描全套身体。
银荔费劲支起身子,“我不想躺进去,我的背好痛。”
就像有一只很锋利的手在她身体里四处游走,一边快速割断她身体里的肌肉、血管,一边又快速缝合,拉扯着她断掉的血肉随便揉合在一起。
郎定河用贫瘠的语言安抚她,第一次暗恨自己作为4s级别alpha但毫无用处的信息素,开始打私人医生的讯号,“好,不进去,你再等一等。”
分裂的痛感使她陌生又隐隐有些熟悉到恐惧。
蔽体的衣服第一次使她感到不适,好像她的皮肤也要被割开了。
“好痛……”
郎定河一滴冷汗,改动用自己一级军衔的权限调动最快响应级别最高的军医,频频看床上无助的她,她的痛苦他并不能分担分毫,只能寄希望于军医来得再快一点。
“收到到您调用军医的申请,请问您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郎定河正不耐烦这套流程,紧皱的眉头又被眼前的变化分走了注意力,匆匆甩下一句“三十分钟内我要军医来到我的住所”便挂断讯号。
她奋力挣开不属于她的皮,像条临死反扑的鱼,郎定河看出她的挣扎,“是想要脱衣服是吗?”
她微弱的点头,郎定河无法带一丝旖旎地替她脱掉衣服,她还在挣脱内衣和内裤。
犹豫了一下,他也替她一并脱下。
不是应该的时机,他不愿意未经同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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