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的庄园不允许外人驶车进入,那两人匆匆找地方停车,银雀慌忙冲下车,雨幕眼看就要倾盆而下。
她飞快地扫视庄园前的门牌,冲过一个又一个的院门。
伏野寻的脚程比她快,但他不明白庄园别墅的编号规律,只能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45——89——77——61——62——
快了,她快要找到了。
雨前的风呼呼刮过脸侧,逆风奔跑中,她几乎要忘记自己的奔跑天赋了。上一次这么玩命奔跑是什么时候?紧绷的神经麻痹了双腿的疲惫,她想起来了,是进入联邦大学没多久后迟到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从床上连爬带滚下来,疯狂地跑去上学——撞到了人。
她从温文尔的床上爬下来,然后撞到了郎定河。
有些记忆被她埋在箱底,突然被风吹得翻飞,来势汹汹的暴雨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轰隆隆砸向她,一瞬间变成落汤鸡。
她一个箭步拐弯冲进66号,把磅礴的暴雨甩在身后。
伏野寻那一刻竟然被她甩下,暴雨一视同仁地袭击他。他讨厌雨天。
银雀站在敞开迎客的门廊,扶着墙要死要活地缓过劲喘粗气,头发湿哒哒地沾在脸上,往下滴水,非常狼狈。
伏野寻比她好一些,他头上戴着草帽,一路按着没被吹飞。他在她身后本欲说话,突然揭开淋湿的帽檐抬起头。
门廊和玄关之间隔着一条道的距离。隔着重重雨帘,有人站在玄关看他们,不,是看她。
她正懊恼地拧身上的水渍,发愁要怎么见人,似有所感,后知后觉抬起头。
玄关下温暖的灯光打在那个人身上,他整个人蒙上优雅的朦胧,割裂开她这边的落魄。
那是……
她揪着衣服的手,随着预感的落地松了下来。
温文尔啊。
怎么每次她遇到他的时候,都那么狼狈呢?
明明隔着噼里啪啦的雨幕,她却分明听到他说:
“银荔。”
让我来说:好久不见。
我也跟很多读者朋友们好久不见,怪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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