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于路耸了下肩,出去了。
刘浩洋想了想,掏出手机开机,里面无数的信息和未接电话涌进来,他也没看,直接回拨了过去,才刚通,那头就接起来了,好一通抱怨:“你他妈死哪儿去了,六天都不开机,你知道多叫人担心吗?我以为你都——下次再这样,我干脆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丢了工作算了!”
“你试试看,打断我的腿,我就把你关牢里一辈子不出来。”刘浩洋没好气地回敬他。
钟彦宏也吼:“我就算进牢子里,也要拉着你进去陪我一辈子!”
刘浩洋没兴趣听他说废话:“别废话,十一点过来接我,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别十一点啊,我现在就去接你。”钟彦宏急忙说。
“还没忙完。”
“那我就过来等到你忙完。”
“随你。”刘浩洋说着挂了电话,心情稍微轻松了些,冲着空气笑了一下。
海轩在外头等到于路出来,见他面色凝重:“怎么了?”
于路很想把这事告诉海轩,但是刘浩洋说了,让他不要说:“耗子让我们以后多注意点阿冰,不要让他单独一个人。张灵可能还没有死心。”
海轩皱眉:“阴魂不散!”
于路无奈苦笑,可不是阴魂不散嘛,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驱散。
海轩说:“走吧,回家去。”
回到家,于冰已经在车上睡着了,海轩抱过于冰先进了屋,于路拖着步子一步一步从院子里进来,之前没觉得,现在回过神来,走起路来只觉得钻心一般疼。
金老爷子和弟弟妹妹都在等他们回来:“到底怎么回事?坏人呢?”
海轩嘘了一声:“我先带阿冰上去洗澡,让你哥给你们说。”
于路拖着双脚进了屋,看见大家都在等他,弟妹们看他这样,赶紧跑过来扶他:“哥你怎么了?”
于路扶着于南的胳膊:“没事,追坏人的时候划伤了脚板。”
金老爷子问:“那到底怎么回事?”
于路说:“是阿冰的妈妈叫人来抢阿冰,他们都被警察带去了。但因为她是阿冰的妈妈,所以这件事不算是拐卖儿童,我们以后还是要提防她来抢人,所以千万不能让阿冰一个人出门,也不能留他一个人在家,时刻都要有人跟着他。”
弟妹几个全都用力点头:“哥,我们知道了。”
金老爷子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种事情,防一时可以,难道能防一辈子?
于路听见师父叹气:“对不起,师父,让你也替我们担心。”
金南山摆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的日子都不太平。我觉得你应该和阿冰的妈妈好好谈一谈,这事要和平处理,不能越闹越僵。”
于路被点醒:“师父你说得对,这事应该要好好谈谈,不能这么下去,否则要防到哪一天才行。我明天就去找她。”
金南山点头:“是该这样,既然是都为了阿冰好,就不算是仇人,尽量谈一谈吧。你脚受伤了,去洗一洗,擦点药。”
“好的师父,那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休息。”于路说着起身,垫着脚尖慢慢往楼上去。于南赶紧过去搀扶他哥。
于路回到房间,海轩还没进来,应该是在给于冰洗澡,他也没去找他们,自己先去洗澡,这一天简直把人都要搞死了。于路低头看了一下脚底的伤口,每只脚上都有好几道口子,长的甚至还有两三厘米长,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伤口,好像还有一些刺扎进脚板里去了。
于路放开水龙头开始冲洗,他还要好好想一想,明天怎么跟张灵好好说一说,一定要打消她抢夺于冰的念头才行。
正洗着,浴室的门“哒”一声开了,于路抬头,看见海轩进来了:“我还没洗好。”
海轩依旧光着上身、赤着脚,他将门掩上,弯腰脱了裤子:“知道,我帮你擦背。你不能站,怎么不放水到浴缸里泡着?”
于路此时正坐在浴缸边上洗澡,因为站着脚痛:“算了,放水费时间。阿冰呢?”
“我把他放到阿南床上了,今晚上让他照顾阿冰。”海轩拿过花洒和毛巾,“转过去一点,我帮你擦背。”
于路听说阿南陪于冰睡,便不再说什么,安静地转过身去,海轩温柔地替他擦洗着,一时间只听得见水流的声音,于路说:“明天我去找张灵再谈谈,让她打消这个念头,总不能这么每天提心吊胆的。”
海轩说:“我觉得未必会有用,连抢孩子的事都做得出来,必定是个很偏执的人。”
于路叹了口气:“总要试试才行。”张灵那么危险的身份,为什么非要带着个孩子在身边,这是为于冰好吗?还是有什么可图的?想到这里,于路就更不能平静了。他心里有事,又不能跟海轩商量,只能翻来覆去地在自己肚里打官司,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心头如有一百只炸毛的猫,抚顺了这只又炸毛了那一只。
过了好一阵,海轩停下手里的动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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