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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仰“嗯”了一声,没有忍住,对谢珉说:“知道了,小兔子也有身体自主权,我以后会注意。”
谢珉果然发脾气:“不能不带兔字说话吗?”
小兔完全在隋仰手心站直,本来就瞪大的呆眼睛看起来瞪得更加大,像在说本兔很凶,攻击性达到世界级别的强。
“对不起,”隋仰笑了笑,哄他,“行吧,我不说了。”
不知怎么,谢珉突然间顿了几秒钟,不太有底气地接着责备隋仰:“而且你吵醒我了。”
“对不起。”隋仰又道歉。
“因为我看了一天电影,没睡,”他的声音更弱小了一些,对隋仰解释,“很累。”
“如果真的无聊可以跟我去上班。”隋仰提议。
谢珉并不中计:“也没那么无聊。”
“我以前工作太忙了,”谢珉对隋仰说,“突然之间闲下来,好像不太适应,而且我太小了,又做不了什么。”
他的声音很迷茫,语速不算快也不算慢。
隋仰以前没想过自己和谢珉会有这么随和的日常对话,但是谢珉说这些,却很自然。
“我本来下午是想换别的电影看的,”谢珉告诉隋仰,“没想到还没按到遥控的按钮,就滑下来了,遥控还在沙发上。”
谢珉没有在抱怨,语气是叙述式,音调也很正常,但由于他在小兔子体内,让隋仰有一种他在和自己抱怨、在撒娇的错误感觉。
隋仰看着小兔子的眼睛,低声说:“下午我说我要回来,你又不让。”
“也不是不能看,”谢珉轻微地顿了顿,平静地说,“你回来太麻烦你了。”
隋仰的意思是并不麻烦,但他知道谢珉不会愿意继续和他争论这个,想了想,他问谢珉:“你想看哪部电影。”
“我很久没看电影了,可以陪你看。”
谢珉没有拒绝,说出了自己想看的电影名称,平和地和隋仰一起坐在沙发上看。
隋仰把谢珉放在离自己大约二十公分的地方,谢珉静静地蹲在沙发上,小极了,就像掉在沙发的一个扣子。
谢珉选的是一部电影节合拍单元影片。观影中,谢珉一言不发,安静得出奇,让隋仰开始走神。
隋仰以前和谢珉一起看电影并不是这样。
谢珉时常会靠在他旁边,抱着他从来不吃的薯片或爆米花,对电影剧情指手画脚。当谢珉发现一些不一定是漏洞的漏洞,就得意洋洋地问隋仰:“怎么样,我聪不聪明。”
第一次看电影,他们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谢珉和父亲吵架,不想回家,便背着书包跟在隋仰后面,若无其事地跟进宝栖花园,大摇大摆轻车熟路进了隋仰家的门,说:“我今天在你家借宿。”
那一次隋仰的妈妈和外婆坐绿皮车到垣港 ,想找以前的亲戚借钱请律师,当天早晨刚走,三天后才能回余海,房子里只有隋仰一个人。
家中没人做晚餐,隋仰给谢珉煮了面,煎了两个荷包蛋。
隋仰也做了十几年从没下过厨房的大少爷,荷包蛋煎得丑陋,面条全都煮断。他尝了一口,觉得难以下咽,但谢珉一声不吭地吃完了。
吃完饭,隋仰拿校医开的喷剂,替谢珉的手背换药,谢珉的手很白,显得伤痕愈发可怖。隋仰替他擦拭,他发出很痛的声音,让隋仰不敢用力。
谢珉说“隋仰,你会不会换药,我要痛死在你家里了”。
“我还有两门课的作业没写,”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说,“左手一痛右手好像也没力气了。”
谢珉非常有耍赖的天赋,成功让隋仰有生以来第一次代人写起了作业。
那天隋仰打开电视机,播电影赏析课的作业电影,谢珉在一旁挨着他,无所事事地看。
隋仰还记得那部电影的名字和内容,影片场景切换得很快,他一边拿着谢珉的电脑,替他写作业,一边要留意电影剧情。
“这个警察出轨了吗,”谢珉问题不断,“这是他的太太吗?”
隋仰一心多用,给他解释,谢珉又说“隋仰”,“没想到你作业写得真的这么快,还能看电影记情节,不愧在是新生入学式上脱稿子演讲的优等生”。
他嘻嘻哈哈的样子看起来手并没有在痛。
出于对伤患的关爱,隋仰忍耐了下来,只让他别说这么多话,好好看电影。谢珉一句不听,反而说得更来劲。
后来在一起后,再靠在一起看电影,谢珉如果一直说话,隋仰会吻他。谢珉被吻时就不乱动和乱提问了,他变得温顺。
吻完他能安静十分钟,然后开始指责隋仰“每次都这样”,“就是不许我说话”。
只是那时隋仰忙着跟谢珉斗嘴,没有解释过他在这种时候吻谢珉,从来不是因为觉得谢珉很吵,是他自己想吻。
小兔子和隋仰待在一起,看了小半部电影,打了哈欠,说困了,真的想睡觉了。
“明天早上我要打足精神和你去公司,见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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