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你说我没用,其实没有说错,”他看着谢珉,说得很认真,“我觉得出尔反尔的人的感情很低廉,以前从来不敢找你,买了戒指不敢送,是个懦夫。”
“我当时说气话,”谢珉很轻地说,“你别当真。”
隋仰没说话,谢珉伸手拿了其中稍微细一点的戒指,低头看了看,戒指是铂金质地,简单地在内侧镶了钻,评价:“隋总眼光挺好的。”
“为什么今天突然送我啊。”他有点好奇,问隋仰。
隋仰很不明显地笑了一下,说:“是不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
他靠过来,用右手碰着谢珉的脸,吻了谢珉,他的嘴唇和手掌都很热,让车里的冷空调都失效,说“因为十二点过了,生日快乐”。
谢珉听到隋仰说“我爱你”。
余海进入盛夏时,谢珉从万庄地产离职。
虽有父亲的百般阻挠,谢珉仍如愿以偿地带走了池源,在人生的第二十九年开始进行第一次创业。
公司租在机场附近,离他跟隋仰新买的房子不远的新写字楼里。工作的强度并不比从前高多少,只不过不必再接到父亲的压力来电后,谢珉的工作心情舒展了许多。经过三个多月的磨合,气温开始下降时,公司也渐渐步入正轨。
谢珉的身体仍旧算不上太好,剧烈运动胸口的肋骨会有些疼痛,比以前容易感冒和疲倦,身上有一些浅白色的疤痕,但他并不是很在乎。
他只感到生活变得平稳了许多,同时承认自己是很容易满足也超级好哄,只需要在想见面时可以见到隋仰本人,随时可以联系听到隋仰说话,曾经产生过的忿忿不平不甘心,立刻变得无足轻重。
谢珉怀疑除了变身小兔子之外,他的大脑还存在一种神秘的虫洞能力,因此他的十九岁和二十九岁,才可以这样没有缝隙地衔接起来,让他觉得自己完全在过理想生活,没有任何烦恼。
十一月的一天,谢珉意外接到了谢程的电话。
当时他在垣港,晚上跟隋仰一起爬山,登上景观台瞭望。
谢程大概一年才会给他打一次电话,谢珉靠在隋仰身旁接起来,听到谢程在那头说:“下午看了我女朋友发给我的余海荣誉市民颁奖,你在那台上站着像个弱智。”
“还穿个白西装,在装王子?”他冷嘲热讽。
谢珉简单地说“滚”。
隋仰偏过头来看他,头发被夜风吹动。谢珉觉得隋仰真的很帅,忍不住靠过去,把脸挨到他肩膀上。隋仰微微顿了一下,很轻地抱住他的腰。
“你是不是不怎么来垣港,”谢程罕见地没和他对骂起来,“我下周和女朋友订婚,你能不能来?”
“真的假的。”谢珉多少有些诧异。
“骗你干什么,”提起女朋友,谢程的声音都正经起来,“我最近做服装赚了点钱,我们打算订婚了,没请几个人,大多数是她的朋友,我也没和爸说。”
谢珉有些犹豫,谢程又厚脸皮要求:“我在垣港没认识什么人,她朋友不太看得起我,你穿帅一点,来给我撑撑场面。”
“谢程,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被人看得起的地方吗?”谢珉直白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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