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刺入穷奇头颅,甚是由口中穿透而出,白苍宇佇于穷奇背上,以和那狠戾手段十分反差的温柔笑容,微微笑道:?任兄,你这般勇气,令我刮目相看。?
?多……多谢白兄……。?儘管任光已是吓的腿软跌坐于地,可方才面对狠敌的勇气直是令人钦佩。
?你们都在这儿啊。?景氏兄妹俩恰也赶了过来,眾人这下才终于会合,我轻歇了口气,不经意碰着了肘上伤口,惹的一阵刺疼,同时也想起江烟渚方才也是伤着了,我连忙靠向她身边去欲替她包扎伤口,却是被她那为难眼神瞧着,我这到底是给忘了自个身上的恐怖腥味,尷尬的只得又默默退回了几步。
?江姑娘,我来替你处理罢。?景鸿轩走向江烟渚替她清洗包扎,手法虽是熟练,却是有些粗鲁,我在一旁瞧着都疼了,不料江烟渚面上却是十分淡然,彷彿那伤口都不是伤口,完全不疼似的。
?对了,方才我和阿泰没遇着穷奇,倒是寻着了间屋子,现下天色也渐渐沉了,且你俩还掛了彩,不如今日就先讨个安歇。?听了景鸿轩提议,我们跟着她寻到那间屋子去,这屋子挺大,卧室还有个三房,厨灶也少不了,似是还存着有人于此处生活过的点点痕跡,许是这屋子的主人,亦或途经此处的侠士驻足而留下。
?呼……。?屋子四周树丛环绕,而后方有片被竹林隐匿之处,竟造了个依着山壁边旁的温热水泉,因着我身上气味慑人,被她们搪来这儿洗净身子先,我独个浸润于暖呼呼的温泉里头,雾气蒸蒸瀰漫,一身的倦劳彷彿都给洗涤而净,水珠牵附于发丝端缘欲滴,因着这分安寧,我恍惚着神,甚是闔了眼打起盹儿来。
朦胧意识之中,我忽地觉察身旁有些微动静,是甚么人……?还是甚么东西……?我闔着双目,思忖了片刻,却是将本提起的戒心给松下,无奈的叹口气,道:?唉,你别总吓我呀。?
?我还忧你睡沉了,不料仍是这般精明。?我睁开眼一瞧,江烟渚那抹青蓝身姿,静静地坐于一旁石围上头。
?你来这儿,不成想作贼偷窥??我双臂靠于石围边,打趣她道。
?你怎的想,就怎的是,那我可得名符其实的作个贼,好生瞧瞧你这嬥直姣貌。?
?…………?
直是捉弄之心不可有,免得遇上这鬼灵精怪傢伙,反而自讨没趣……。
?好啦,不闹你玩。?她敛起悠容,正襟危坐道:?我来仅是有些事儿想同你谈谈。?
?甚么事儿非要现下谈?晚些不可??现下我这一丝不掛的姿态,儘管外表瞧来镇静,可内心实在窘迫不堪,孰知她又会怎生来打趣我,恨不得赶紧将她给打发离开。
?你在这儿沐浴,正可省的些人来偷听。?她眸子转了转,扬起嘴角轻笑道:?不成……你害臊?不如我同你一块儿……?
?免了、免了!?她话说着,边褪起了衣衫,雪白如凝脂的精緻肩颈微微敞露,我瞧的心头直冒汗,赶紧要伸手阻止,她却是换了个口吻,一派清间道:?直是可惜,恐怕我暂时也享受不了这温泉滋味。?
我不解的歪着头,她突然拆卸起了手臂上包扎的布条,擦破的皮肉上头还留有些瘀青,我这才惊觉异状的抬手一瞧。
?这便是我要同你谈的。?我猛然大悟,分明手上都有着伤,可我这肘子的伤口浸于热水中却毫不感疼痛,那时只管着洗净一身脏污无有多想,现下拆了包扎布条一瞧,原是血肉糢糊一片的伤口,竟是已凝合了大半。
这……怎的回事……?
?莫不是你先前提及,千万人中仅有其一的特殊体质??我惊诧不已的望着自个这几乎要癒合的伤口,思考道,而她却是挑着纤眉笑道:?那是我随口誆她们的,你怎的就给信了??
?…………?
?况当真有这体质,那你可也好过了头,这前后还不及一个时辰呢。?
我这特殊身子……莫非与忆中爹提及的一族血脉之事有关?那竟是何等种族的血脉,可有这般惊人的自癒能力?
?你可见过自个的后背??我自个思忖了片刻,江烟渚突然问道。
?后背……?不曾。?我愣了愣,满是困惑。
?过去我曾替昏迷的你更衣,那时你背部之处,有三个似是封符的环状咒印,如锁链般环环相扣着,而上回你给那姓白的疗伤后,我要你脱下衣让我瞧瞧,竟是已剩下一个环。?江烟渚面色严肃的道:?我认为,你背上的封咒,恐怕与那姓白的有所关联。?
稍微理了下思绪,这封咒该是白苍宇所解无谬,而江烟渚所言本有三环,这消失的二环其一,便是上回疗伤的事,另一环……莫不是于天明山山穴里头那时……?
我将天明山那事说予江烟渚,她听完,面色霎时又沉了几分,她解释道:?这封咒我虽也不清楚是甚么来歷,可顾名思义便是封印着甚么,我臆断姓白的上次替你疗伤,许是解除你封着甚么自体疗癒的能力,才让粉碎的骨头都得迅速恢復。?
白苍宇到底是甚么人?为何身怀着许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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