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能穿得起回力鞋的能有几个?这小姑娘怕不是哪个工厂厂长的女儿吧。
“有,两位跟着我过来吧。”售货员带着月眠和陆珩就往前走。
“两位买金镯子是做什么用的啊?”售货员问。
她对月眠和陆珩态度很好,倒不是说卖出去东西能有提成,国营单位,拿的固定工资,哪来的提成?
但是看到这俩人穿得那么好,售货员就猜他们非富即贵,那自然是不敢得罪了。
“我们要结婚了,想给她买个金镯子做彩礼。”陆珩答。
“哎哟,这彩礼份量足啊。”售货员听了陆珩的回答后,更确定这俩人非富即贵了,这年头娶媳妇彩礼顶多五六十块,有的条件好的,最多也就几百块钱,一般人哪能买得起金镯子做彩礼的。
“你们稍等,我得去请示一下领导,俩位先在这里坐一坐。”售货员给月眠和陆珩拿来一条条凳,就先去打电话问领导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打完电话回来,又带着月眠和陆珩到内部的一个小房间里,才打开一个保险柜。
售货员从保险柜里拿出九个大金镯子来。
“这是我们站所有的金镯子了,保存得都很不错,拿来结婚没问题。这个是解放那年,一个妓、院的妈妈桑听说妓、院要封了,国家要抓妓、女,她赶忙卖了家当跑路,都没用过。
这个是解放前的一个大户人家,听说要‘打土豪’赶忙拿来卖的,也没怎么用过。
这个是……”售货员一件一件地讲这些大金镯子的来头。
月眠和陆珩不在乎他们的来头,反正在信托站买他们放心,他们要做到的只有买一个看起来更像结婚用的镯子,别让人怀疑了。
“这个吧。”月眠挑中了一个扁条,上面印有一朵莲花的。
“哎哟,同志,你有眼光,这是解放前那个布商乔老板的九姨太的东西,乔老板最疼他的九姨太了,给买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这个也是啊,九姨太拿来典当的时候也没戴过的,这个可以,这个可以。”
“这个多少钱啊?”
“一千块,不二价,你们掂掂这重量,很实在吧。”
“行,就这个了。”月眠也不想浪费时间,陆珩也马上付款了。
信托站的黄金那是比正常金价要高不少的,月眠和陆珩也不在乎了,能直接买到就很好了,不然想买黄金还得到信用社打申请,那和直接存钱在信用社又有什么区别啊?
他们决定到信托站买东西保值,不就是因为钱不方便存银行吗?在信托站溢价的部分不用计较。
月眠一点都不觉得可惜,李桂芝可是和她说了的,在将来不到十年的时间,黄金必涨价,大不了她到时候等涨了些的时候再卖出去嘛。
夫妻俩买了这个大金镯子,身上还剩下两千五百块,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不能继续再在这个信托站买东西了,得去下一个。
拿到大金镯子后,月眠还戴在手上体验。
今天出门前她就知道自己要买大金镯子,因此提前穿了长袖的衣服,这样她戴在手上就不会被人看到了。
有了大金镯子后的月眠觉得自己走路都带风了,只可惜在这年代她只能暗搓搓戴戴过过瘾,不能显摆。
“珩哥,我手上现在有半间房子呢。”月眠做在陆珩的自行车后座上,再赶去下一个信托站的路上美滋滋的。
“嗯,一会儿我们到下一个信托站再把剩下的半间买下来,这样你今天就多了一间房了。”
“好呀!”月眠喜滋滋的。
李桂芝说了,等过几年黄金可以原价变现,到时候房价也不会涨,月眠得了价值一间房的大金镯子,那不就是等于手握一间房了?
夫妻俩到下一个信托站,也买了一个一千块的大金镯子。
这样一来,两千块就花出去了。
俩人又到下一个信托站,这次买了一对金戒指,一条项链,也说是结婚用,又花出去七百块,还剩下八百块,到下一个信托站买了一台缝纫机,花了三百多块钱。
缝纫机倒是不在李桂芝列出来的清单里,说明不保值。
月眠和陆珩买缝纫机也不是为了报纸,而是拿来当生产工具用的。
家里是靠做缝制品挣钱的,多一台缝纫机没坏处。
唯一的坏处就是,买了缝纫机这个大件儿,得先送回家,他们就没法再去下一个信托站了,钱还没花光呢。
月眠和陆珩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竟然在经历一种叫“钱多得花不完”的烦恼。
只能等下一个周天再出来花剩下的钱了。
像缝纫机这样的大件儿,信托站是会派三轮车帮忙送到家的。
在信托站的员工帮忙搬缝纫机的时候,月眠趁着有时间又在站里看了看,还真有不少古董。
李桂芝说这年头商业和工业都不发达,古董基本没人造假,何况是在信托站这种国营大单位的,那都是有专门的人检查货品,他们可以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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