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也长个心眼,对刨头党的事留心起来,我发现他们前阵一直在收集川酒的空瓶子,当时我也纳闷,搞不懂这帮人到底玩的哪出?直到有天我的属下告诉我,他们又打起川酒运货车的主意后,我才隐隐猜出来,他们想给你们的酒掉包,接着借机闹事。”
“他们的假酒在哪生产的你知道么?”徐小川又问道。
路文海无奈的一摇头,“我知道他们有个造假窝点,但一来他们的窝点总变,二来上头的意思是不让管,我就一直没敢查这事。”
而路文海说到这的时候又识趣的闭了嘴,不过看他的样子明显是犹豫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徐小川也不强迫他,甚至到目前为止,这个路文海算是很配合自己了,尤其还是受了一晚上的酷刑。
徐小川对三黑子一摆手,他俩一转身出了瓦房。
“川哥,让老黑做什么?”三黑子一脸严肃的说法。
徐小川被三黑子的样子弄得郁闷的一乐,心说这老黑一定是误会自己了,还以为自己又要派他去抓人或者干点坏事呢。
他点了点三黑子的脑袋,“老黑,别这么紧张,你去酒厂财务,就说我的意思,让他们开张二百万的支票过来,顺便再给大家买个早餐,对了,路文海的早餐你就弄碗热汤面吧,我看他这状态吃别的也不行。”
这次徐小川的命令可是让三黑子听得直皱眉,徐小川一说完他就反问道:“川哥,路文海这兔崽子是什么东西?也配咱们给他二百万?要我说……”
徐小川一摆手打断了三黑子的说话,“老黑,我心里有数,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三黑子一见徐小川微努的样子,他急忙陪起笑脸,“川哥说的对,我这就去办。”
说完,他就急三火四的出了废品收货站。
徐小川没急着进去,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着想起事来。
这次酒厂面临的难可够大的,没想到黑白两道一起来了,口口作假白道就以假说事,这要是一般的酒厂,弄不好真就得在刨头党与政府的拉锯战术中倒闭了。
其实按现在的情况来说,徐小川倒是有一个丢车保帅的法子,就是把溪纯这个川酒总经理推出去,把现在一切不利于川酒的说法都扣在她的脑袋上,到最后总经理换人,溪纯再去蹲几年牢子,这事就能熬过去。
但这种阴损缺德的法子徐小川是说什么都不干的,再者,别人阴了自己,自己就屁都不放的把老婆丢出去定罪?这也不是个爷们该干的事。
徐小川想着想着又笑了起来,对方打了双管齐下的牌出来,难道自己就不能也双管齐下的还击么?现在的自己可不是当初那个天天蹬着二八车子的穷小子了。
徐小川算计了一下,省里那个不显山不漏水的高官自己是掰不动了,索性就推给甘雷,而市里的王宝坤和高文,自己就想办法整垮,再弄几个傀儡挤到政府高层里面当自己的眼线,至于王为民这个老畜生嘛,说不得,只好拿自己的片刀队和他的刨头党抗一抗了,看看到底是自己这边的军刀硬还是王为民那边的铜锤结实。
徐小川打定主意后,急忙给甘雷打个电话。
甘雷可是个大忙人,徐小川执着的打了好几遍,电话才算接通。
“小川,什么事?”甘雷在电话里很小声的说道。
徐小川心说甘雷怎么这个样子?蹲坑呢还是蹲点呢?但他还是在尊重老甘的前提下,也很小声的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当然,在最后,他有特意的说了声麻烦甘局长了。
甘雷回答也痛快,“小川,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不过王彤的事我可要做主了。”
徐小川被甘雷最后那句话弄得一愣,只是当他还想问问怎么回事的时候,甘雷却把电话给挂了。
徐小川看着电话愣了一会神,接着苦叹一口气出来,他心说自己也不是孙猴子,能弄好几个分身出来,虽说现在自己屁股后麻烦一堆,乱事成群,但还是顾眼前的吧,至于二老婆王彤的事嘛,照自己分析不该是什么大事,等以后再说吧。
而又过了一小会,三黑子拎了一大堆方便袋子走了回来,徐小川跟他进去后又把心思放在了川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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