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在这刺绣上,索性就放下了手上的绣架,去临窗的案几上随意拿了本书翻看着。
“倒也见什么有趣的事情。只是今日我从福安堂过来的时候,遇到了和我一同进府的一个丫鬟,她叫春芜。当时她失魂落魄的在我前面走着,我叫了好几声她才回过头来。”
云露听了大失所望道:“不就是遇到了个丫鬟吗?这有何奇怪的。”
“姑娘有所不知,在这谢府当中遇到任何丫鬟都不奇怪。但要是除了云溪阁以外的地方遇到了春芜,那可比白日见鬼还奇怪。”
谢韶卿听到这句,心思也被勾走了,但还是假装再看书。
“这又是为何?”云露很是好奇。
“因为春芜自进了云溪阁以后,一年到头只能出云溪阁一次。那就是过年的时候,三姑娘才会放春芜和哥哥团聚。今日又不是过年,春芜却出来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那你当时有没有问春芜是何原因?”云露道。
“我问了,春芜只是摇头不说话。”
“为何三姑娘一直不放春芜出去?”云露对这个倒是十分好奇。
“这个小的不知。”翠儿有些慌乱的掩饰着。
谢韶卿一听便知这个翠儿应该是知道些内情。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和谢韶婉有关系,她这个姐姐自然要「关心关心」。
她递了个眼神给云露,云露当即会意,道:“哎,翠儿姐姐是老夫人身边得脸的人,竟然连个丫鬟的事情都不知道。我去问一下银儿姐姐,她虽然没有在大小姐身边伺候,但想必还知道些什么。”
说着就假意起身去厨房找银儿。
翠儿可不想被比下去,自己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岂能比不过一个和锅碗瓢盆为伍的厨娘。
她看到云露要走,急忙说道:“是因为三姑娘经常责打春芜。”
“主子责罚奴才也是很正常的。”云露还是有些不解。
“姑娘说的是,只是春芜身上的责罚和一般奴才不一样。”
“有何不同?”云露继续追问道。
翠儿看既然都说了,也就索性都说完:“听说春芜身上有刀划的伤口,针刺的,蘸水的鞭子抽打的……这种情况一个月要发生好几次,而且往往是旧伤未好就会添些新伤。”
云露心中很是震惊,都未注意手上的绣架何事跌落在了地上。
谢韶卿也没有想到,谢韶婉温柔似水的皮囊下竟这般蛇蝎心肠。
“三姑娘就不怕出人命吗?况且你不是说她还有个哥哥吗?”
“她的哥哥只是谢府的护院,如何能救得了她。何况他们当时和谢府签的可都是死契。就算是出了人命,老爷也定会庇护三姑娘。”
不知何时,谢韶卿已经走到了她们面前。
“你说的可都属实。”谢韶卿问道。
翠儿此刻倒是不敢在说话了,她现在有些后悔刚才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将事情都说了出来,也不知是福是祸。
翠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谢韶卿看出了翠儿心中的不安,道:“你不用害怕,只要你说实话,你刚才所说之事,我们绝不会让人知道是你说的。起来吧。”
云露这才颤抖着站了起来。
“我也是听在云溪阁做差事的姐妹说的,想是不会错的。何况我今日还看到了春芜手腕上的伤痕。虽然她用衣袖刻意遮掩,但还是露出了一片青紫的肌肤。”
一线生机
谢韶卿又坐回了临窗的软椅上,若有所思的盯着从墙外攀爬进来的蔷薇花藤蔓。
云露看着自家姑娘似是在思索问题,就对翠儿道:“翠儿姐姐,我们姑娘想是乏了,你先回去吧。”
“我刚说的……”
“翠儿姐姐刚说什么了,姐姐刚才可什么都没有说。”云露笑着说道。
“是是是,云露姑娘说的是,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翠儿这才将心放进了肚子里,离开了清芷苑。
“姑娘,这个春芜好可怜。”
“傻姑娘,不要随意同情别人。翠儿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们都还未证实。”
“那春芜我们救不救。”云露有些失望的说道。
≈ot;这是三姑娘院中的事情,我们不好插手……”谢韶卿停下来,又看了一眼越来越沮丧的云露,继续说道:“既然是谢韶婉往死里要打的人,我们自然要救。”
云露听了都能高兴的跳起来,“还是我们姑娘最好,姑娘是全天下最好的主子,不但貌似天仙还心如菩萨。”
屋内的气氛顿时又恢复成往日那般欢快。
谢府郊外有处庄子和几亩肥田,种了一些瓜果蔬菜和粮食。
前几日,庄子里的农户说是种的粮食蔬菜,频频被盗。谢府就派谢林前去将贼人务必抓住。
因此谢林今日未在府中,春芜去护院所住的地方也是扑了个空。听其他人说,哥哥今日就能回来。春芜就坐在墙边的石凳上,抬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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