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忐忑。
她不停的在房中踱着步子,她知道越是在此时,自己越要沉得住气才行。
她暗自回忆了早上事情的所有经过,确认并无疏漏以后,也就不那么慌张了。
那个小厮早已经拿着银两离开了,只要没有人能抓住他,便不会有人知道,王氏之事是她主使的。
况且王氏并未亲眼见到,是自己将她推下去的。
若是那个小厮哪日当真被抓住,她也可以矢口否认。
因此在她心定以后,她便去了白氏的厢房。她知道白氏一直对王氏心存不满。现在去,正好可以打探白氏的态度,在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做。
“祖母。”
谢韶锦走入白氏的厢房,果然看到白氏一脸的不悦。
宁嬷嬷看到谢韶锦走了进来,连忙使眼色,让谢韶锦去哄一下白氏。宁嬷嬷知道白氏在众位孙女中,还是最喜欢谢韶锦。
谢韶锦当即会意,走到白氏身边,柔声说道:“祖母,可是在担心叔母。叔母吉人天相,定会无事的。”
“就因为她,让大家都跟着她在这里耗着。”白氏怒气冲冲的说道。
“祖母消消气,也不知叔母怎会一个人跑出了这个院子?”谢韶卿故意说道。
“谁说不是呢,你说她一个妇道人家,好端端的为何独自跑了出去,还是那般偏僻之地。若是她有个好歹,让我们谢府的脸面往哪儿放?”
谢韶锦当然明白,白氏指的是什么。白氏最在意的便是女子的名节。
“祖母不要担心,叔母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定不会做出那些有损谢府清誉之事。只看叔母将二妹妹教导的如此知书达理,对祖母这般孝顺,便知道叔母是个极好之人。我都羡慕二妹妹,难过或者高兴的时候,都有母亲在旁同她一起分担。”谢韶锦说着,便抹起了眼泪。
“傻孩子,你母亲怎会不管你。就算你母亲不管你,你还有祖母呢。在说了,你二妹妹心中哪有我这个祖母。你的叔母将女儿教导的亲疏不分,心中只认得她的外祖母。”说道此处,白氏心中既有怨恨也有无奈。
“锦儿会一直孝顺祖母的。”谢韶锦趁机讨好道。
白氏听了是喜笑颜开,她的众多孙女中,就谢韶锦最让她省心。谢韶卿若不是幼年得了薛府的青眼。就算她在貌美聪慧,她也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而谢韶婉身上却满是小家子之气,只知道耍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就和她的姨娘一般,她最瞧不上这些。只有谢韶锦最为乖巧,姿容绝佳,通情达理,她最为满意。不愧是谢府的嫡长孙女,举手投足间身上有着大户之家的风采。
“姨娘,那个贱人和她女儿一样,怎么如此好命,这样都不死。也不知是谁下的手,怎不直接将她杀死扔进去。这样也省了给她掘坟墓了。”谢韶婉恨恨的说道,若是王氏死了,她的姨娘定会被扶正,她也不在是个被人瞧不起的庶女了。
苏姨娘好像并未听到谢韶婉说话一般,出神的看着窗外。
谢韶婉循着苏姨娘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父亲正在王氏的厢房门口徘徊。
“姨娘,要不要我去叫父亲进来?”谢韶婉小声的说道。
“叫他进来做什么,心都不在了,要人做什么?”苏姨娘现在是一腔的怨气,她在客栈就觉得谢怀宗对王氏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看着果然是。
“姨娘糊涂,姨娘当真愿意将父亲拱手让人?”
苏姨娘将脸别过了一边,不在看着外面。但谢韶婉还是看到了姨娘脸庞滑落的泪水。
“姨娘当真要认输吗?”谢韶婉心有不甘,她不认输,她的姨娘也不能。
“姨娘,父亲过来了。”
苏姨娘抬眸一看,谢怀宗果然往她这边的厢房走了过来,看来他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心有所指
谢怀宗进来以后,看到苏姨娘双眸似有悲伤之色,好似刚刚哭过。
看到谢韶婉也在房中,便开口问道:“婉儿,是不是惹你姨娘生气了。”
“父亲,怎会是我。”谢韶婉语气中满是埋怨之意。
苏姨娘连忙解释道:“我是看姐姐遭此劫难,心中难过,恨不得这些痛都让妾身替姐姐承受。”
谢怀宗听了,心中很是欣慰。
他拉着苏姨娘的手,安慰道:“芸儿,我知道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有老爷体谅,芸儿就不委屈。”
谢韶卿看着昏迷未醒的母亲,很是心疼。但好在那个地窖并不深,里面还有茅草。因此王氏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身上也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因为王氏还未苏醒,因此下山的时辰还需要在向后推迟。
谢韶卿守在王氏身边,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母亲,内心无比自责。
她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母亲。
齐宴修得知王氏出事以后,心中有些不解。他明明听到很清楚,对方要对付的人是谢韶卿,怎么却是王氏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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