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兰恩岂会真的让她走,顾兰恩早已被温妙容的一番说辞给打动了,她现在比原先更加的信任温妙容了。
她连忙拉住温妙容的衣袖,笑着说道:“妹妹要是现在走,就是在怪姐姐了。”
“我是担心姐姐觉得我狠毒,不再喜欢妹妹了。”温妙容可怜巴巴的说道。
“妹妹所坐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怎么会责怪妹妹呢,妙容妹妹在我眼中,永远是最善良的。”顾兰恩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诚恳,因为她心中就是这般想的。
“姐姐说的可都是真的?姐姐当真愿意相信妹妹?”
“当然是真的。”顾兰恩笑言道。
温妙容听了,脸上方才有了笑容。
两人又开始有说有笑的,只是顾兰恩没有注意到,温妙容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
窗外不时有凉风吹了进来,顾兰恩此时觉得,房中也不似方才那般闷热了。
两人不知不觉又聊了许久,夜幕降临的时候,温妙容要告辞离开。顾兰恩觉得自己这几日误会了温妙容,心中还有些愧疚,便留着温妙容用了晚饭,方才遣人送温妙容离开了顾府。
乱点鸳鸯
从相府回来的当夜,霍萧就高热不退,口中呓语不断,整整两日方才好些了。
只是他夜夜都会被恶梦惊醒,只是他梦到的不是战场上的厮杀,而是谢韶卿落水时的模样,每次惊醒身上都会出一身冷汗。
看着儿子这两日精神愈加不好,身子也跟着消瘦了,殷氏很是心疼,日日都会来长惟轩看儿子。
“公子今日如何?”殷氏走到长惟轩走廊的时候,正好看到初九端着汤药往厢房内走去。
“公子今日早起喝了一碗粥呢,刚才又上床歇着了。”初九回禀道。
听到儿子能喝一碗粥了,殷氏才放心了些。
初九跟在殷氏的身后进了厢房。
霍萧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就想下床活动活动,躺了这几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变麻木了。
“萧儿,怎么下床了,快些上床好好的歇着。”殷氏连忙走上前去,制止儿子下地。
“母亲,我真的没事了。”霍萧站起身,使劲伸了一个懒腰。
“小心你的伤口。”殷氏生怕刚愈合的伤口又再裂开。
“母亲,我想去外面透透气。好几日都没有出去看了,整日憋在房间里,我就算是没病,也要闷出病了。”霍萧不满的说道。
“那就让初九跟着你去院子里转转。”殷氏嘱咐道。
霍萧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就在霍萧正想往外走的时候,殷氏叫住了他。
“萧儿,把药先趁热喝了。”殷氏看着放在案几上的白瓷药碗,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霍萧皱了一下眉,“娘亲,我已经好了,那碗汤药能不能不喝了。”
“不行,必须喝了,你跳到水里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要喝这些汤药呢?”殷氏想起来就生气。
“母亲,好端端的你又提起来做什么,我喝还不行吗?”
说着,霍萧就端起了白瓷药碗,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然后带着初九离开了厢房。
“管嬷嬷,萧儿自花宴回来以后,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你说萧儿是不是真瞧上了谢家的那个丫头了?”
“这个奴才也说不好,公子正值盛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一时动了情也未可知。”管嬷嬷上次花宴也见过谢韶卿,谢韶卿的容貌在一众女子中也绝对是拔尖的。若是霍萧果真对她动心了,也不足为怪。
“他对谁动情都可以,但绝不能是她。”不知为何,殷氏就是不愿意同谢家联姻。
霍萧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儿,便走到树下的石凳上坐着。
“公子,你这几日都能吓死我。”初九站在一旁说道。
“以前,我还真没有发现你胆子这么小,我还没有变成鬼呢,怎么吓你。”
“你可不知道,你在昏迷的那两日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
霍萧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说什么了,便问道:“你倒是说说,我那两日说什么了。”
“你不停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是谁?”霍萧也有些紧张了,难不成他在梦中不停叫着的是谢韶卿的名字。
“是谢姑娘的名字。”初九说道。
果然叫的是她的名字。
“当时夫人也在跟前,你不知道,夫人当时听了脸都快绿了,感觉像是要杀人一样。”初九说的倒是实情。殷氏当时听了,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中可是恨的不得了。
“夫人过后还问我,你那日花宴有没有和谢小姐独处过?谢小姐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话?”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霍萧连忙追问道。
“我就照实说了,当然没有。只是我看夫人的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来这次倒是我拖累谢姑娘了。”霍萧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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