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咄咄逼人的模样,云氏心中倒是有了一丝欣慰。
“是又如何?难道他就没有让人监视你我吗?”
“我们本是一家人,何苦要走到这一步。若不是母亲要对大哥赶尽杀绝,大哥何以会这样?”
“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怎么反倒是替他说起话了?”云氏刚才还欣慰自己的儿子有了大人的模样。但现在听到自己的儿子却处处都在替齐宴修说话,心中的怒气顿时有些压制不住了。
“儿子只是想和母亲讲道理。”齐弘文看到母亲有些动气了,连忙将态度放软了些。
他知道母亲身体方才好了些,万不能在生气了。
“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我是你的母亲,事事为你谋划,可你呢?”云氏捶着胸口,此时的她真是有些痛心不已。
“可是这些都不是孩儿想要的。”齐弘文眼中满是落寞。
“我看你就是不争气……”云氏话未说完,便使劲咳了起来。
姜嬷嬷连忙倒了杯水给云氏,云氏喝了几口方才缓和了些。
“夫人,郎中说过您不能在动气了,夫人何不让少爷将话说完。”
齐弘文连忙走到云氏身边,替云氏捶着后背,“母亲切勿在动气了,孩儿都听母亲的还不成吗?”
云氏看到儿子这般,也不忍心在责备了。
“我们母子什么时候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呢?”云氏握着儿子的手,叹了口气。
“你现在说吧。”云氏也觉得莫名其妙,两人怎么好端端的又吵了起来,差点将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齐弘文也知道,越是瞒着,自己的母亲越会追根究底的打听。
看着母亲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齐弘文觉得也没有必要在隐瞒下去了。反正早晚都是要说的,索性现在就告诉母亲,母亲也就不用在费尽心思的猜忌了。
“你在说之前,我先问您,你为何要如此匆忙的过来告诉我?想必不是因为方才听到,我要去找齐宴修你才决定的吧。”云氏了解自己的儿子,她的儿子还没有这个未卜先知的本领。
“母亲说的不错,刚刚孩儿让福生去了趟大哥院里。福生发现有人在跟踪他,回来便告诉了孩儿,孩儿才决定今夜就将此事告诉母亲,以免母亲又为此费心劳神。”
目中无人
“上次大哥答应救母亲,只提了一个条件,那便是等母亲好了之后我们一起离开侯府。”齐弘文平静的说道,眼神丝毫也没有躲闪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云氏。
“你就答应他了吗?”云氏有些不可置信。
“离开侯府能换回母亲的一条性命,我为何不答应呢?”
“你还真是愚蠢,你若是离开侯府,就等于是放弃这里的一切。”
“母亲,这些东西本身就是大哥的,母亲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孩儿不想在和大哥争了。何况现在已经尘埃落定,我只想孝顺母亲,好好的和母亲过日子,这样不好吗?”齐弘文很不明白,母亲为何要拼死的争这些身外之物。
云氏知道和儿子在争论下去也是毫无意义,她们为此事都不知争论了多少遍了,但谁也未能说服对方。
“你先回去吧,容母亲想想。”云氏想先安抚住儿子,在从长计议。
齐弘文不知母亲是何意,若是云氏听了大发雷霆,他倒觉得正常。可是他的母亲突然如此平静,倒是让他很不安。
“公子先回去吧,夫人突然知晓此事,定然需要时间考量。公子说老奴说的对不对。”姜嬷嬷笑呵呵的看着齐弘文,她知道母子两人在僵持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
姜嬷嬷又对福生使了个眼色,福生当即会意,“公子,这么晚了,夫人也该歇息了。”
“那孩儿先回去了。”齐弘文行了礼,带着福生便回了自己的鸣石居。
等齐弘文走后,姜嬷嬷走过去将门关上。
“夫人还是先去榻上吧,地上有些凉了。
云氏抬眸打量着这个房子,若是让她离开这里,她是真的舍不得。
姜嬷嬷搀扶着云氏去了榻上,“夫人会离开这里吗?”
“我为何要离开这里,我是侯府的主母,谁敢将我从这里赶出去?”云氏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二公子已经应了,我们该如何呢?我们若是不遵守,岂不是陷二公子于不义?”
“所以我们要反客为主,不孝不义的是齐宴修,不是我的弘儿。再说了,我不走,他还能赶我不成。若是他敢如此做,我们刚好可以去皇上面前告他个对嫡母不孝,对兄弟不仁。如果是这样,这个不孝不仁,苛待嫡母兄弟的骂名他是背定了。”
“夫人这一步真是妙极,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按兵不动,等着大公子那边自投罗网。”
亥时刚过,吴延笙才醉醺醺的回了谢府。
守门的小厮将门开的迟了些,就被吴延笙狠狠的踢翻在地。
“没眼色的东西,我是谢府的姑爷,你竟敢如此怠慢我。”吴延笙用手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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