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跟在叶儿身后来到了谢韶婉的厢房里。
“看来周管家还真是贵人事多,我看连我现在都请不动周管家了?”谢韶婉语带讥讽,周舍怎会听不出。
这种话他也不是今日才听到的,只见他陪着笑说道:“姑娘说的哪里话,我不管在忙,姑娘和姨娘的事情也是随叫随到的。”
“周管家就是生了个油嘴,光会说好听话哄我和姨娘。只是我听到的可和周管家说的不一样?”
“姑娘莫要听旁人挑唆,我对姑娘和姨娘可是忠心耿耿的。”
“周管家莫慌,能在攀上高枝只能证明周管家有本事?”
“姑娘真是冤枉奴才了,奴才一辈子都是姑娘和姨娘的奴才,绝不会在认人做主子的。”
“那我怎么听说你近日常往梅霖苑跑,可是姑姑叫你过去的?”
周舍听了以后连连叫屈,“姑娘也知小的只是谢府一个小小的奴才。在说了,小的现在已经不是管家了,这谢府真正主事的管家那可是大小姐。大小姐和姑爷叫奴才过去,奴才也不敢不去。只是姑娘放心,奴才不管人在哪儿,奴才的心都在这云溪阁。”
谢韶婉听了反倒是噗嗤笑了起来,“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好,只是你这般周旋也真是不易。”
“多谢姑娘体谅,很多事情奴才也是身不由己。在说了,大小姐虽然嫁出去了,但她们一家终归住在谢府,而老夫人又那般的疼爱大小姐,就连姑爷现在也是谢府的主子了,所以他们的话奴才也不敢不听。但奴才心中清楚的知道谁才是奴才真正的主子。”
周舍撒谎
谢韶婉微微仰起下巴,眼中冷意森森,“我还真没有瞧出来,你对我和姨娘这么忠心。”
谢韶婉身子又向前倾了一些,声音比方才也大了些,“我在问你一遍,你真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和姨娘?”
谢韶婉静静的看着周舍,她想先从周舍的脸上窥得一丝端倪。
果然,谢韶婉瞧见周舍眼神飘忽必定,似是在思索如何应对自己。
“看来是让我说对了。”
“奴才没有,奴才对姑娘和姨娘一向忠心耿耿,从未做过背叛姑娘和姨娘之事,更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姨娘和姑娘。”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那我问你,绿意人呢?”
周舍一听谢韶婉是为了绿意之事,反倒是长吁了一口气,人也不似方才那般紧张了。
“奴才不明白姑娘的意思?”周舍佯装不知的问道。
“难不成你还不知道绿意已经失踪了吗?”
“小的不知,小的怎会知道绿意在呢儿?”此时的周舍倒显得有些无辜。
“你休要在继续瞒我了,你和绿意的那档子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小的承认,小的之前是和绿意有事儿。可后来绿意却非要小的休了妻子娶她。俗话说「糟糠之妻不可弃」,这个道理小的还是懂得。因此小的自然没有同意。后来有一段时间绿意是在痴缠过小的,小的厌烦不过,就对她避而不见了。再后来,他就没有来找小的了,小的以为她想通了,便也没有在理会这件事。”
“没有想到,你还是个如此重情义之人。”谢韶婉对周舍的那番话真是有些嗤之以鼻。
“贱内是小人的结发妻子,陪着小人吃了不少苦头,小的自然不能负了她。”
“你话倒是说的好听,那你为何还在外面朝三暮四的。”谢韶婉听了都觉得恶心。
“都是那些丫鬟痴缠小的,小的推拒不过,所以才……”
“行了行了,你的这些事情我可不想听。我只想知道,你和绿意失踪有没有关系?”
只见周舍面带委屈的说道:“小的对天发誓,小的和绿意失踪没有丝毫关系。”
“周管家也不要紧张,若是没有关系那就最好。”
“小的斗胆问一句,是谁在怀疑小的?”
“还能有谁,自然是绿意的姐姐红情了。”谢韶婉如实说道。
周舍心中自然也没有惊讶,毕竟红情怀疑他他是知道的。
“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我就权且先相信你。只是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毕竟牵扯到一条人命。”
“小的知道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周舍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看来此事终于应付过去了。
就在周舍要走的时候,谢韶婉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红情的性子我了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若是偷吃了就将你的嘴巴擦干净。”
“小的明白。”随后,周舍行了礼便退出了厢房。
只是周舍没有发觉,在他从谢韶婉房中出去的时候,有一个人也从后窗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而谢韶婉和周舍方才的对话,也一字不落的被她听在了耳中。
今日谢怀宗休沐在家,一大早都在榴花苑陪着青姨娘。
谢怀宗在作画,青姨娘在旁研磨,岁月安乐,两相静好。
“老爷为何一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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