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是周舍,你现在最想做的的是什么?”谢韶卿抬眸看向春芜,这也是她这几日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
春芜笑着说道:“若是奴婢,奴婢就会先想法子除掉红情,周舍现在最头疼的就是红情对他一直紧咬不放。”
“你说的不错,红情现在就是压在周舍身上的一块大石头。若是周舍不想法子尽快将这块石头挪走,他迟早都会被这块石头压死。若是不除掉红情,周舍恐怕是再无安宁之日了。所以,不出这就几日,周舍一定会有什么动作,你让你哥哥好好盯着就是。”
“姑娘放心吧。只是前两日哥哥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说来听听。”
“哥哥发现,吴氏的哥哥来谢府找过吴氏。”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谢韶卿记得从前吴氏的姑姑可是经常来谢府的,因此谢韶卿并没有觉得奇怪。
“姑娘是刚回的谢府,所以姑娘不知道。吴氏的哥哥可是有好几年都没有来过谢府的。”
“竟还有这样事情?”谢韶卿不禁将手中的书卷放在了一旁。
“奴婢也觉得奇怪,这么多年吴氏和她的娘家甚少来往。可最近吴氏的哥哥却频频来谢府找吴氏。只不过也不排除,吴氏的哥哥可能真的只是想来看看他早已不太来往的妹妹。”
春芜说的这件事,倒让谢韶卿想起来了。谢韶卿记得在她还年幼的时候,吴氏的哥哥确实是经常来谢府。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多加留意吧。”
说完,谢韶卿就伸了伸懒腰,她还真是有些乏了。
春芜见此,连忙服侍谢韶卿躺下,替谢韶卿盖好了被子。
“奴婢就在外面,姑娘若是有事就叫奴婢。”
“你去吧。”
春芜听了,方才吹熄了蜡烛,去外间的小床上睡下了。
但谢韶卿却一直睡不着,她隐约记得在她被人推入井里以前,吴氏的哥哥可是逢年过节的都要来谢府打秋风。至于是什么时候不来了,谢韶卿后来去了外祖王家,便不知晓此事了。
次日一早,谢韶卿正在用饭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哭声。
“你做错事情了,我是不是还不能说你了?”谢韶卿听出来了是云露的声音。
正好谢韶卿饭也用我完了,便对春芜说道:“走,你陪我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谢韶卿知道云露可不是那种随便发脾气的人。
春芜自然也了解云露,见谢韶卿吩咐了,便陪着谢韶卿一同去了院子。
“云露,这是怎么啦?”春芜见云露还是一副气恼的模样。
“你问她。”云露怒气未消的盯着眼前穿栀子色夹袄的丫鬟。
春芜认出来了,正抹眼泪的丫鬟就是负责庭院打扫的新儿。
“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盆。”春芜顺着新儿的视线瞧去,原来是花圃中一个花盆被新儿无意打碎了。
“你说让你清理个花圃,你都心不在焉毛手毛脚的,花盆也不放稳当。若是哪日姑娘坐在这里,岂不是会伤着了姑娘。”
原来是云露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新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正在清理着手中的花盆。但新儿丝毫没有注意到手中的花盆她并没有放稳当。而新儿放花盆的那个地方则离谢韶卿经常坐的花架不远,也怪不得云露会生这么大的气。
“云露姐姐教训的是,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谢韶卿见时辰不早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对云露说道:“云露,你随我先去福安堂吧。”
“是,姑娘。”
谢韶卿又对新儿说道:“你下去吧,日后做事小心着点。”
“是姑娘。”新儿行了礼便下去了。
随后,谢韶卿便带着云露去了福安堂。
谢韶卿进去的时候,见谢温娘已经在房里了。
谢韶卿行了礼便坐在了一旁。
只见谢温娘对谢韶锦说道:“你那个三妹妹还真是身骄肉贵,这都歇息了两日了,还不来给母亲请安。”
“姑姑难道不知三妹妹为何不敢来吗?”谢韶锦笑着看向谢温娘。
“为何?”谢温娘明知故问。
“自然是害怕姑姑了。”谢韶锦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她不成。我看她就是心里有鬼,她才不敢来。”
“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老爱和她们这些小辈计较?”
“母亲真是偏心孙女,母亲是不是不疼女儿了?”谢温娘倒是对白氏撒起娇来了。
白氏听了,脸上顿时有了笑意,“怎么还和个小孩子一样了,也不怕她们姐妹笑话你。”
“女儿才不怕呢。”
这种场面自然是刺痛了谢韶锦的心,谢韶锦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和白氏告辞离开了。
谢韶卿和谢韶茵也就一同走了。
出了福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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