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儿替谢韶婉掩好被子便出门了。
福安堂
“母亲,临近年关了,要不这几日就将那个周舍送走吧,总关在府里也不吉利。”
“好,留着他也没用了,这件事你就去办吧。”
“母亲放心。”
谢温娘从白氏厢房出去以后,就让碧桃去找了两个小厮,同她们一道去了关周舍的柴房。
见是谢温娘来了,周舍像是抓住了就命稻草一般,不住的哀求道:“求夫人救奴才一命。”
“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救你。”谢温娘冷笑道。
“若是夫人救奴才出去了,奴才一定为夫人肝脑涂地做牛做马。”
“这我可受不起,你能背叛苏姨娘,难保日后不会背叛我。”
周舍丧命
“快些将他带走。”谢温娘已有些不耐烦,周舍对她来说已毫无用处。
“夫人这是要将我带去哪儿?”周舍着急的问道。
“周管家这句话问的可真是好笑,周管家杀了人,自然是要将周管家送到府衙去了。”
“你们就不怕我将谢府的事情说出去吗?”周舍也豁出去了。
“周管家大可以去说,但那样怕是只会让你死的更快些。”谢温娘虽然心中担忧,但她面上自然不会让周舍瞧出来。
“送周管家上路吧。”
“你们……”周舍用手指着谢温娘,面上青筋暴露,脸涨得紫红,脖颈更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任他如何张嘴都说不出话来,神情看着极其痛苦。
“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拖延时间了,我今日来就是送你出谢府的。”只是谢温娘话音还未落,就见周舍瞪着眼睛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你这么做是没有用的,早走晚走都是要走,周管家何不痛快些。”谢温娘还以为周舍是装的。
倒是碧桃先发现了不对劲,“夫人,你看。”
谢温娘这才看到,周舍的嘴角竟缓缓的流出了黑色的血。
“你快去看看。”谢温娘连忙吩咐身后的小厮。
小厮硬着头皮走过去,战战兢兢的伸出手指探了下周舍的鼻息,发现周舍早已经没了气息。
“夫人,他……他已经死了。”小厮也被吓得脸色煞白。
“此事你们决不可外泄,谁若是敢多嘴,小心我拔了他的舌头。”
众人听了,哪敢再多言。
“碧桃,你去将那个守门婆子叫进来。”
碧桃连忙出去将婆子唤了进来。
“夫人。”婆子恭敬的行了礼,她并未留意到躺在地上已经吐血身亡的周舍。
“你个不知死活的奴才,竟然敢给他下毒。”谢温娘怒不可遏的看着婆子。
“夫人说的老奴不明白,老奴怎敢给人下毒。”婆子连忙否认道。
“周舍死了你知道吗?”
婆子这才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周舍。
“方才他还好好的?”婆子也吓得跪在了地上。
“你是想说是我毒死了他吗?”谢温娘听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奴婢不敢这样想。”
谢温娘看着身如糠筛的婆子,她知道眼前的婆子绝没有这个胆量。
“这几日可有谁来这里见他?你想清楚了在回话。”
“就二姑娘来过,但二姑娘走的时候他一直都好端端的。”
“那他的吃食呢,都是谁经手的?”
“他和奴才的吃食都是府中丫鬟送来的。若是说经了谁的手,可真的不好说。”
“好了,我都知道了,此事你先不要声张。从此刻开始,不许任何人在靠近这个柴房。”
“老奴明白了。”
虽然只有谢韶卿来过,但谢温娘却觉得,周舍应该不是谢韶卿杀的。
谢温娘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此事,因此又带着碧桃去了福安堂,她想问问母亲的意思。
“母亲,周舍死了。”
“死了就死了,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那我们如何给府衙交差?”
“擒获凶手又不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何必给他们交差。”白氏悠闲的摆弄着瓶中的梅枝。
“周舍该怎么办?”谢温娘见母亲气定神闲的模样,也逐渐安心了。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找个信得过的小厮去将他给埋了就是。”
“母亲是不是早就知道周舍走不出谢府?”
“这个你就不必问了。”白氏并不打算回答女儿的这个问题。
但谢温娘却想将事情问明白。
“母亲为何不将真相告知女儿?”
“你可知我为何一直拖着没有将周舍送官?”
“女儿不知,还请母亲解惑。”
“先不说绿意是不是真的是周舍杀的,就算不是,他都不能留在谢府了。”
“是因为苏姨娘吗?”
“有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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