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也是无从寻找,自然都是空手而归。
白氏这边也只能让人明日在继续寻找吴延笙。
侯府
府中宾客皆已散去,侯府也归于了往日的宁静。
齐宴修轻轻的推开房门,只见红烛摇曳,轻盈的纱帐随风缓缓飘动。诱人的熏香从缠枝牡丹翠叶香炉中悠然飘出,齐宴修一时都有些难以自抑。
他走到龙凤缠枝莲月拔步床前,见少女倒在绣缠枝牡丹藕荷色锦缎被上甜甜的睡着了。
齐宴修不忍叨扰少女的酣梦,轻轻的坐在旁边看着熟睡的少女,唇边有了一丝心安的笑意。
突然少女一个翻身,纤细无骨的玉指刚好落在了齐宴修的掌中。
齐宴修顿觉触手冰凉,不由得心生怜意。
看着掌中白皙修长的玉指,齐宴修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他便决定,就这样任由少女抓握着。
谢韶卿睡梦中只觉得掌心一暖,她隐隐觉得身侧有人,一丝不安促使她朦朦胧胧的睁开了清亮的眼眸。
入眼便看到一个面如冠玉的俊朗男子正在望着自己。
“侯爷什么时候过来的?”谢韶卿有些惶然,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头上的风冠方才未来得及取下她便睡下了,现在方觉得头上一沉,人又重新跌落榻上,瞧着倒有些狼狈。
“我扶你起来吧。”齐宴修看着少女略显狼狈的模样,也只是笑了笑。
“不,不必了。”谢韶卿婉拒道,她此刻只盼着春芜赶紧回来。
见谢韶卿向门口不住的张望着,齐宴修道:“春芜不会进来的。”
“这是为何?”
“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她自然不敢进来。”
谢韶卿面露羞涩,咬着唇道:“可是我有些累了。”谢韶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个借口。
“夫人可是害怕了?”齐宴修又俯身凑近了几步,谢韶卿只得向后又退了退。两人之间几乎是呼吸可闻。
“侯爷说笑了,我有何可害怕的?”谢韶卿还在嘴硬,她此刻分明已经有些紧张。
谢韶卿无意识的用手扯着腰间的玉穗,如烟的柳眉微微蹙起,看着少女的贝齿轻咬着粉嫩的唇瓣,齐宴修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又粗重了些。
“夫人若是在扯下去,可就要赔本侯一个玉佩了。”齐宴修脸上有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谢韶卿这才看清,自己方才因为慌张,手中扯着的竟是齐宴修腰间玉佩的玉穗,而她却并未发觉。怪不得齐宴修一直这么与她不远不近的站着。
谢韶卿听了,慌忙松开了手中的玉穗。
她现在与齐宴修的距离实在是太过暧昧,谢韶卿又打算向后退两步。
“小心。”齐宴修伸手拽住了谢韶卿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接住了正要掉落在地的鎏金蟠花烛台。
“多谢侯爷。”此时的谢韶卿甚是窘迫。
房中涌动着一股催人情动的气息。
谢韶卿知道,不能任由此事这样发展下去。
“侯爷,这长夜漫漫,要不我们再去下一盘棋吧。”谢韶卿灵机一动,她自以为想到了一个极妙的主意。
“也好。”齐宴修笑了笑,也并未反对。
“春芜,将棋盘拿来。”谢韶卿吩咐道。
站在门外的春芜听到正要推门进去,小七却阻止道:“今夜是侯爷与你家小姐的洞房之夜,你还进去做什么?”
“你没听我们小姐方才叫我吗?”春芜努了努嘴。
“里面自有我们家公子呢,你进去岂不是太不识趣了。”
“你……你才不识趣,没颜色。”春芜秀目含着怒意撇了一眼小七。
见春芜还想分辨,小七又嬉笑道:“既然你想去看别人如何入洞房,我也不拦着你。”春芜听了面色一红,本已放在门上的手又收了回来。
见春芜噘着嘴在生气,小七对春芜道:“厨房里还有些好酒好菜,我去拿来,我们也吃些吧。”
小七也真的饿了一天,反正他们侯爷现在也不需要他,他自当好好犒劳犒劳自己的肚子了。
“你自己去吧。”春芜心中暗想,齐宴修身边怎会有如此不正经之人。
见春芜还不走,小七硬是将春芜拽走了。
厢房内的谢韶卿见春芜迟迟没有进来,便想到定是齐宴修嘱咐了春芜。
谢韶卿只好自己去一旁的书架上将棋盘取来,奈何不知是谁将棋盘放的太高了,她伸直了手臂都够不到。
“我来吧。”齐宴修来到谢韶卿身后,轻轻一抬手臂便将棋盘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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