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除了去给老夫人请安,便在府中与婢女厮混,甚至……”
见痕儿羞于出口,谢韶锦言道:“府里的丫鬟想必早已被他吃干抹净了,他是不是还将外头的带回来了。”
痕儿点头就当是默认了。
“这在世家大族里也是常有的事,不奇怪的。”谢韶锦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这个夫君她本就瞧不上,只是她在嫁过来的时候还是对他寄予了一点希望。只是现在看来,她那些小小的希望也已化为了泡影。
“要不要奴婢回去将姑娘的近况告诉老夫人,好让老夫人来敲打敲打严家也是好的。”痕儿还是有些天真。
吴氏当初救过痕儿一命,谢韶锦出嫁的时候,谢府的丫鬟都不想跟过来,是痕儿主动站出来愿意陪谢韶锦来严家。
谢韶锦苦笑连连,“祖母若是疼惜我,岂会将我推入这虎穴狼窝之地。自古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谁还会在乎这地上的水流入何处,是烂泥沟还是清清小溪。”
对谢府,谢韶锦也是心灰意冷。她现在谁也不想依靠,她也清楚的知道,她的背后再无倚仗,而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她自己。
既然眼前还斗不过云氏,那她就只能顺着云氏来了。
次日一早,谢韶锦梳洗之后,便去给云氏请安了。
“给母亲请安了。”
谢韶锦不是躬身行礼,而是行的跪拜之礼。
云氏并未言语,透着精光的眼眸在谢韶锦身上划过,缓言道:“还不去将少夫人扶起来。”
房中的丫鬟见云氏发话了,连忙去扶谢韶锦。
“多谢母亲垂爱。”谢韶锦的眼中已在无傲气,多了一份卑微的讨好之意。
“你怨恨我吗?”
“媳妇从未怨恨过母亲,都是因为媳妇之前太过顽劣忤逆了母亲。还请母亲给媳妇一个机会,让媳妇也有机会在您身边伺候。”
谢韶锦转变的如此之快,云氏自然不会信她。
“你先伺候好墨书才是正事。”
云氏突然想到给儿子纳妾之事,正好借此事试探试探谢韶锦。
“你也知道,你入府已经有半年了,可你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我们墨书可是严家的独苗,总不能到你手里就让严家断了香火不是。”云氏这番话说的很是委婉,倒让谢韶锦有些意想不到。
若是放从前,谢韶锦定会不同意。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在严府的处境她心知肚明,眼下只有顺从云氏别无他法。
“是媳妇无能,让母亲跟着操心了,给夫君纳妾之事还请母亲全权做主。”
“你当真如此想的?”
“媳妇怎敢欺骗母亲,媳妇身子孱弱。若是有妹妹能与妾身一同伺候夫君自然是极好的。”
“既然你如此通情达理,日后不论墨书纳几房妾室,你永远都是他的正妻。”
这句话听着没有毛病,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若是谢韶锦不从,谢韶卿这正妻的地位可就难保了。
云氏本就不待见谢韶锦,所以很快就将谢韶锦打发了。
“还是夫人有手腕,这新妇这么快就让夫人调教的如此乖顺。”
“她也算是个识趣的,只是她转变的如此之快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让人多留意着她。”
“夫人放心吧,这严府上下都是夫人的耳目,那些下人知道这严府是谁在做主,少夫人若是敢耍什么花样,夫人自然会第一个知晓的。”
秋棠来府
“少夫人,她们这么做简直是欺人太甚。”痕儿对此忿忿不平。
“她们也不是第一日这么对我的,这里到处都是云氏的耳目,日后你说话可要小心些。”
谢韶锦好不容易出来了,自然不愿再有口实落在云氏手里,那个地窖她是再也不愿回去了。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谢韶锦就能回想到,自己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的那些个日夜。她的耳边仿佛还能到窸窸窣窣老鼠发出的声音,一想到那些,谢韶锦就难掩的恐惧和恶心。
“奴婢知道了。”痕儿是个伶俐的丫头,只是这些日子眼看着谢韶锦被困,她却无法救主,一时失了方寸罢了。
霍府
管嬷嬷按照殷氏的吩咐,将阮秋棠接来了霍府。
阮秋棠来霍府,名义上是给殷氏作伴,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殷氏的打算。
“那个贱婆子竟然敢跟我耍花招。”乐安气的粉拳都能捏碎。
“殷氏胆敢瞒着公主,她如此做真是太不将公主放在眼里了?公主要不回宫去求求娘娘,让娘娘好生教训教训殷氏。”
“就她那种人还不配我母妃来动手,我对付她都是绰绰有余的。”乐安眼眸一转,计上心来。
“既然她如此为驸马着想,我自然也不能拂了她的好意,免得让人说我是善妒之人,不贤之妻。”
香觅并没有猜透公主的心意,在香觅看来,既然有此隐患,就应当机立断除去,也好以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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