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临危不惧站出来领兵,我方就要全军覆没了!”
先太子,宁濯!
顾寂脑子嗡地一声,心中隐隐意识到盛京的天怕是要变了。
宋娴慈远远见着两人停下了交谈,便拎着一个水囊并一包干粮过来递给传令兵,然后立时退下。
传令兵嘴唇干裂,腹中也是空空,最近的驿站也得半个多时辰才到,正缺这一口吃食和水,暗道这位定北大将军夫人真是细致又心善。
传令兵略缓了缓便立刻上马继续赶路。顾寂怔怔地盯着前面看了会儿,方回到宋娴慈的马车前:“南境出了点事,我得回去支援。我让陈浮跟我走,其余人护着你与神医回京。”
宋娴慈心知不能多问,只叮嘱他多加小心便依言上路。
因沈不屈年近古稀,宋娴慈担心他吃不消这一路久坐颠簸,每走一个时辰便停下来让他下车松泛松泛手脚。第二日终于到了一个富庶些的地方,宋娴慈便买了架更宽敞舒服的马车给他。
沈不屈见这小妮子虽为他做了许多,表情姿态却都不露一丝讨好痕迹,只是像一个端方得宜的友人,不远不近地照顾他的衣食住行。
他面上并不多言,但记在了心里。
这一路倒也安静,虽行路难免疲惫,但于宋娴慈而言,本应是难得的悠闲时光。
不必伺候夫君,也不必应对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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