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濯脸色瞬间变得青红相接,细看她的脸,发现她确实有些不对头。
一双美目湿润迷离,俏脸晕着酡红,散发的热意连离她三不远的自己都感受到了。
他猛地别过脸去,极力克制住翻腾的欲望:“大夫马上便到。我去找人打盆凉水,给你擦擦脸。”说完刚起身想要出去,却被宋娴慈抓住衣袖。
“殿下,”宋娴慈声音有些颤,眼中含着泪光,似是难受极了,“方才颜旭说,这媚药无药可治,我现在确是有些扛不住了,恐怕他说的是真的。还望殿下着人去寻我夫君过来救我一命,我被劫来时,他在南越城的客栈中……”
中了媚药,无药可治,找顾寂来救。
宁濯如被一桶冰冷刺骨的水自头顶浇下,将因欲念而生的燥火尽数浇灭,只剩满心冰凉,当下便苍白着脸定在原地。
“殿下,”宋娴慈难熬到声音带了分哽咽,“求你……”
宁濯身子一颤,似是妥协般缓缓闭上双眼,声音哑得不像样:“好,我叫人去寻,你……你安心。”说完便出了门。
宋娴慈一个人在房中,下身愈发滚烫,她开始忍不住微微发喘,焦躁难忍地四处去寻冰凉的物件去贴一贴。
可是再凉的东西,被她滚烫的手一碰,一会儿便热了。
身上的披风也成了累赘,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解,却还是难耐地将双手伸向那个细结。
她绝望地试图说服自己:
没事,里头穿的裙子虽薄,但不至于衣不蔽体,宁濯进来时定会先看看她的样子,才会放大夫进来。
至于宁濯,年少时自己初次来葵水时那么难堪的样子都被他撞见了,况且自己穿着这条红裙的样子,他刚刚已看过一遭,再看一回也没什么。
她颤着睫毛将披风解开,舒服了一些,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从体内溢出更汹涌的热意来,肌肤滚烫,叫嚣着让她脱去更多。
意识到自己脑子越发像是一团浆糊,这样下去即便要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自己也根本控制不住。她盯着面前的椒墙,抿了抿唇,手肘曲起高抬,肘关节重重撞向坚硬的墙壁。
她疼得额间冒了冷汗,彻骨的痛楚让她清醒几分。
她颤抖着拾起那件披风,重新穿戴好,打开窗子让冷风进来,然后在窗子对面靠墙而坐。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宁濯先进来看了眼,见她衣衫规整地盘坐在地上,才让外面的人进来。
他找来几个烟花女子,请她们端来几盆水为宋娴慈擦脸和手,还递了一杯冰凉的水让她喝下。
这边替她设法散着热意,那边老大夫替她把了脉,却连连摇头:“殿下,这位姑娘服的药极凶猛,无药可解。草民斗胆直言,要么行房事,要么行丧事。”
宁濯似是不敢相信地攥着老大夫的手:“我已着人去从那贼人带的侍女身上再找出颗媚药,等下便拿来给大夫过目,您看过之后再作结论。”
老大夫无奈道:“殿下恕罪,此药不看也罢,草民一摸脉象便知是南蛮出名的‘春欢丸’,大罗神仙来了也是无解。”
此人已是方圆百里内除沈不屈外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他说无解,那便真的无人能救了。
宋娴慈反而冷静下来了,轻声问宁濯:“殿下,我家将军还有多久才能到此处?”
宁濯心里抽痛,低声答她:“我已派了最机灵的几个护卫骑快马带人去寻,但即便一切顺遂,也得一整日方到。”
“一整日啊,那么久。”宋娴慈喃喃重复,然后抬眸对老大夫说,“劳烦您替我想想法子消一消这难耐的燥热,为我拖延一日。”
老大夫长叹一声:“姑娘,老朽本可为你施几次针,减清你的苦楚。但你曾被极重的寒气混着蛇毒侵体,应是被沈不屈看过,他的医治之法为先压制再缓缓消去,我的针一下,被压制的余毒混着寒气一出,与媚药的热毒相冲,听起来似是可以搏一搏以毒攻毒,但你身子孱弱难以承受,不等两者比出个所以然来,恐怕就要命绝当场了。如今,姑娘只能多浸一浸凉水,散去肌表的热意,内里的燥热,却是只能生生忍下了。”
老大夫离开了。
宁濯怔怔地看着她,柔声问:“很难受吗?”
肯定很难受,就算边上的人一直为她揩脸擦手,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她仍是俏脸潮红,胸前不断起伏。
宋娴慈艰难地笑了笑,忽问道:“方才你出门后,在外面过了多久才又进来的?”
宁濯思索片刻:“半刻钟。”
“半刻钟……”宋娴慈美目失神。
才半刻钟,便已难熬到想褪去身上所有衣服,那接下来,整整一日的时间,她当真受得住吗?
作者有话说:
抱着你们挨个儿亲亲!
◎煎熬◎
宁濯去了关押颜旭的柴房。
颜旭腿骨被打断,双手被高高缚起,笑看着这位素来端庄持重的先太子殿下紧攥着根安了钉子的粗棍站着自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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