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女红规矩也是一样不落下的教她,她就比妙娘大一岁,可别说是打络子了,就是女红也不错,如今都能像模像样的绣些小花儿了。
谢霜很耐心,妙娘也学的认真,勉强能做一根简单的五彩络子了,雅表姐才让丫鬟们上了软香糕,三人一起吃茶点,好不热闹。
因为熟稔了些,再者妙娘是她们的表妹,雅表姐说话也随意些了。
她又让丫头们拿了一匣子荷包来给妙娘赏玩,因为这才刚认识,总不能谈太深层次的事儿,否则触及到别人的伤疤可就不好了。
这一匣子荷包什么式样儿的都有,有的还是双面绣的,她拿起来赏玩了半天,雅表姐笑道:“你既然喜欢,送给你吧。”
“雅表姐,这……妙娘不能要。”
“这也没什么,我们姑娘家之间也不会送很贵重的物件儿,这些荷包也都是旁人送给我的,我送给你也是应当,你就不要推辞了,你再推辞,就是瞧不起我。”
如此这般妙娘才收下。
此时,田妈妈过来了,她是来接妙娘的,妙娘还奇道,不是说要在外祖母家用午膳吗?怎地这个时候要回去,但既然是程氏特地差人过来接她的,妙娘歉意的对着二位表姐一笑,又对程雅和谢霜道:“我就先回去了,下回请二位表姐去我家中玩儿去。”
这年头姑娘家难得出门,更何况程雅十一岁,已经算是大姑娘了,程家对她约束越发严格,唯独走亲戚还能望望风,偏生大舅母娘家还隔这里一二百里,能去姑姑家,当然最好了。
谢霜也喜道:“妙娘,到时候我还带络子去,我们一起打络子。”
“嗯,就这么说定了。”
上了马车后,妙娘才知道为何程氏要提前走,田妈妈都感叹:“这么说四房是一个人都没选中了?大舅爷的俩个儿子最小的那个十五六岁也罢了,可二舅爷的小儿子今年正好八岁,先头那个生的儿子也十岁了,这俩可是正合适啊。”
“也不一定就是完全没选中,这不,还得二房的人同意吗?这个时候我哪里还好意思留下来,老太太怕是也要去二房走动一番。”
程氏心道,自家二嫂虽说是填房,但她生的那个儿子倒是虎头虎脑的,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年纪也合适。
倒不是送孩子求荣,江宁程家虽赫赫一门,但也不是每个程家子弟都能出头,尤其是四房人多,子孙繁衍的也多,大哥如今只是个举人,二哥只是个秀才,若非如此,也不会宁愿找的女婿家穷些,也要有大才。
如今即便是大姐亡故,大姐夫的续弦仍旧是程家帮忙找的。
但这些都是娘家家务事,即便是大事,对她一个出嫁女而言,能管的也有限,她最关注的还是女儿妙娘,知道她和侄女们都相处的不错,也放下心来。
妙娘更是道:“今日见了雅表姐和霜表姐,才知晓女儿女红什么都不会,娘,女儿想尽快学会。”她太清楚了,程雅柳霜是特意照顾她才只聊针线的,就像她和人家文盲聊天,大概也只能家长里短了,怕高深一点的东西人家不懂。
有上进心,这是好事,程氏笑着点头,“你不必慌,你爹要跟你找个女先生来,等你把基本的学好,再去女学。”
去女学可不单纯是为了做学问,最重要的是拓展人脉,在程家闺学的女子可不都是程家的女子,有的很多都是附学而来的,但大多数江宁城的达官贵人。
这也是程氏为了要先让她在家中先请先生学,学了再来女学,女学人多,她什么都不懂的进去了,她女儿蠢笨之名岂不是传出去了。
父母之爱儿则为之计深远,就像二嫂未必不疼自己的亲儿子,却又无比想把儿子过继给程家二房,只因二房那三位兄长,人人都是高官,她的儿子会前程远大。
过了月余,顾清沅为女儿从苏州府请来一位女先生,原先在京中南平侯府做过教习,从南平侯府辞去之后,便在家乡苏州买了一座宅子荣养,时不时也做起教习挣些花销,这次顾清沅很有诚意特意亲自下帖去请,报酬也给的十分丰厚,一教还是两年,这女先生欣然同意。
不过女先生也有言在先,声明要先见见东家小姐,再看合不合适。
虽孔夫子说有教无类,老师不应该挑学生,但是若是家中小姐资质过于鲁钝,身子又弱,性子太过拎不清,这样完全是砸自己的招牌。
资质过于鲁钝的,家人明理还好,若不明理,必然怪罪先生。身子骨太弱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算好,就怕熬不过去的,她曾经教过苏州知府的女儿,那姑娘弱质纤纤,教了三个月一命呜呼,人家言下之意是说她太严格了,恨不得把学生的死都甩锅在她身上,这等人不可教。再有拎不清的,你为她好,她反而觉得你是故意针对她,这样闹的双方都不愉快,也不可教。
还好顾家这个女儿看着不错,主母程氏端方秀丽,家中下人自她进来没有东张西望探头探脑,端茶送水也十分熟稔懂规矩,这是个很有规矩的人家。
程氏叹道:“我这个女儿因从小替我们在她祖母身边尽孝,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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