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和妙娘均点头,妙娘还道:“下次我带我做的点心来,也把我做好的小菜拿来师母您尝尝。”
“好,我等着你。”左师母儿女都不在身边,难得遇到妙娘这样年纪,不骄不躁,性子却又好。
妙娘也颇为依依不舍的离开。
到上了马车后,程晏脸色微微红,估计是方才吃酒吃的,吹吹风,倒是散了些酒气,人也清醒多了,还好马车上有茶盏,妙娘倒了一杯茶递给他,程晏正好有些口干,吃了一杯茶才觉得解渴。
长吁了一口气,程晏今日很是畅快:“妙娘,我今日算是服气你了。”
妙娘却不居功:“夫妻一体,何必说这些。我之前说是气你小看我了,现在通过这半日看先生师母为人,方知道他们其实乐在其中。他们要坚守的是自己的本心,我见了都只有佩服的。”
“是啊。”程晏就越发欣赏妙娘了。
她不认为先生沽名,也不嫌弃先生家清贫,还肯多添一碗饭,下厨给他们烧菜,着实是水晶一般透彻的姑娘。
又听妙娘道:“虽说我欣赏左先生,但是晏郎还是要多交些花销我,我爱吃零嘴儿。”
好嘛,这才是小姑娘的样子,程晏哈哈大笑,显得很高兴。
从左家回到程府,已经下半晌了,他二人先去罗氏那里请安,罗氏正在看书,她也是好学之人,可一日无食,不可一日无书,这段时日成日忙着儿子的婚事,闲下来就能看看书了。
“你们来了,午膳是在左先生家用的吗?”
程晏已经派人回来告诉罗氏,他们不回来用膳,故而罗氏也事先知道。
程晏笑道:“左先生盛情,推脱不过,如此才在那里用了午膳。”
这罗氏赞许了左先生几句,让程晏先回去,留了妙娘下来。她见妙娘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懵懵懂懂的,想起乐安居的人说那凝眉昨夜如何冲进去献媚,罗氏就生气。
她最不喜的就是凝眉这样的丫头,妖妖调调的,把“我想要做姨娘”这几个字都印在脑门上了。
于是问起妙娘:“听说昨儿你和晏哥儿说话的时候,有个丫头不懂规矩的冲了进去,可有此事?”
妙娘心道,这是要替自己出头吗?还是要如何?
她斟酌道:“哦,倒也不是不懂规矩,后来我听说她是晏郎屋里的大丫头,平日端茶送水也是正经。”
“未经传召,怎么能随便进主子的屋子。”罗氏更是生气。
但她也不准备现在就惩治凝眉,否则别人会以为儿媳妇这么快就排斥异己,于是罗氏对妙娘道:“这个丫头原本就有人对我说她不大安份,如今看来确实如此,且下次我跟你大伯母说一声打发她出去。”
原来罗氏是帮自己,妙娘才刚来,一切擅用权还是在罗氏手里,她乖巧道:“一切听娘的。”
罗氏欣慰:“既然如此,在她走之前这话也不必说,否则她不尽心做事。”
“儿媳全听娘的。”
如此,罗氏才放她走。
妙娘是没想到罗氏对自己竟然这般好,当然这也可以看成她更希望程晏和自己夫妻和睦,能早日产下孩子,可这也没错,毕竟不说是嫁给程晏,就是嫁到哪一家都是看中子嗣,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争取及笄后再圆房,罗氏能同意就很不容易了。
却说起程晏那边,以前没妙娘时,他独来独往,不是呼朋引伴找人吃酒,就是读书习字,抑或者是练几招拳脚功夫,如今倒好,妙娘没跟他回来,他一个人回房后,总觉得待着不自在。
他不由得失笑,前天自己还是孤身一人,今日居然会不自在,这也是好笑。
不过,他虽一人在房中,但丫头们都不敢进去,若是以前新妇未进门,照顾二爷,那是她们这些丫头的责任。
但是现下,都怕做出头的椽子。
这天底下做官的做事的,都是一个心态,不出头就好,随大流,而大流中的秋桐现在表现的一切都谨守礼仪,甚至恪守的比一般小丫头还严。
秋桐都这样了,凝眉昨儿被打发出来,大家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谁不想博个出身,若不做姨娘,日后就做嫁给小厮男仆,一辈子的奴才秧子,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未来生的孩子还是个小奴才秧子。巨大的利益下,若是程晏稍微松口,她们倒是敢争上一争……
都在等待一个献殷勤的机会。
不巧,这个时候妙娘回来了,她一回来,程晏就亲自出来迎了,夫妻二人相谐进门。
妙娘看他这个样子倒是很受用,但是白天太早起来,又舟车劳顿,还下厨做了一顿饭,妙娘身心俱疲,她是个非常注重劳逸结合的人,不过是一会儿就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她睡就睡吧,还把坐在美人榻旁边的程晏的衣摆用手无意识的抓住,让程晏忍不住道:“你这是一刻都离不得我了么?”
睡着的姑娘哪里还知道这些。
她睡下了,程晏却去了书房,这书房也在乐安居内,是他平日读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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