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见他面色中虽然有些不忿,但是也还好,还说要回乡做个教谕,日后还桃李满天下。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没见,他居然还敢行凶。”
这般韩渭对楚达的印象就更差了,这人原本还是官宦子弟,最多就是行事不当,祸从口出,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没想到他这般想不开,居然还想着空手刺杀,真当自己是荆轲了呀?也不看看程晏身边都是一些什么人,怎么可能轻易让他成功?
“以卵击石罢了,这些宵小在我眼中如蝼蚁一般,韩兄不必再提,实在是不足挂齿。”他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似乎完全不把楚达放在心上。
到此时,林寒哲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追过来问道:“二公子,楚达到底如何了?”
因为林寒哲为人谦和,他人缘也不错,这事儿刚一发生,就有人传到他耳边了,可到底事实如何,他还是要问个清楚?
程晏冷笑:“到底如何,你去顺天府问吧。不是牢底坐穿就是发配边疆,太学门口手拿利刃,敢狙杀堂堂孝廉,他那是做梦?”
韩渭也跟着道:“是啊,楚达做的也太丧心病狂了,几乎是差点要了人的性命,若非是云浮身边的人身手够快,现在受伤的早就是云浮了。”
他和林寒哲还有程晏关系都不错,也不希望他们二人争执,到时候他在中间也难做,于是出来主动说明原因。
那程晏本也以为林寒哲会偏帮楚达说话的,却没想到林寒哲长叹一声:“真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我本以为他会回乡好好侍奉师傅,桃李满天下的,可他居然都没有离开京中,他居然这般想不开。”
程晏瞥了他一眼,昂着头走了。
迷茫
程晏今日虽然是逃过一劫,但是程家人都不敢掉以轻心,这其中尤其属程添最为关心,妙娘都没想到平日里对程晏那么严格的公爹,居然对程晏这般上心,他不仅亲自派人去给顺天府尹,让他重判,也要查到底是谁指使?
一个平日里只敢嘴臭几句的书生,怎么就敢磨刀霍霍了?
“老爷,儿子看恐怕查也是查不出什么来了,我看楚达都好像疯了一样。以后我留心些就行了。”程晏道。
“还好这次有谢家的人保护,听说这些人还是你媳妇儿请来的?”程添问道。
程晏点头:“是啊,儿子媳妇和谢夫人曾经关系不错,她非说要找人保护我,本来儿子还不想的,没想到这次还真的帮上忙了。不过,您放心,这些私兵的卖身契都在我们这里了,算是我们的私兵了。”
程添笑道:“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用再让人过来了。”
他自己无子,罗氏也没有生育过,妾侍也未曾有子,好不容易过继了一个儿子,其人还聪明伶俐,英俊不凡,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他后半辈子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更何况程晏还是宗房过继过来的。
但程添就不大让程晏继续去国子监了,还道:“为父的一位好朋友正要来家中住,他学问绝对不会比雍之先生差,也算是当世文宗了,你就在家好好的跟着他学,如何?”
“可……”程晏当然还是想出去,如果因为这点事情就在家中窝着,多没男子气概啊。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自己怕了他们。
程添却是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定了,况且过几日你吴家两位表兄也来了,他们也是一时才俊,在家相互切磋也好。”
得,连反抗都不成了。
家中男人都尚且如此,更别提女人了,吴老太君让人往皇恩寺捐了一千两为程晏做功德,聂氏对下人管控更加严格,更别提罗氏了,罗氏则拉着妙娘的手道:“这次还是多亏了你,我们家这些家丁平日里松散惯了,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若非是这些私兵,这次晏哥儿有个好歹,我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其实还是嗣父母,最在意的还是他们会不会遭到非议,但妙娘也能理解,她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晏郎日后肯定更好的。”
不,前世其实程晏根本就不是被人刺杀而死,也就是说楚达也许只是那个人换了一个招数罢了,楚达表面上看起来是想杀程晏,其实背后肯定另有其人。
但这些话她无法说出,连程晏本人都放松了,因为被公爹拘着,还一心嚷着想出去,就跟野马似的。
她也不可能天天耳提面命,这样自己都觉得自己像老妈子。
妙娘可不想做老妈子一样,日日絮絮叨叨,程晏还没烦她,她都厌烦自己了。
平日里,程晏在太学时,一般罗氏还会多留妙娘一会儿,但程晏既然在家,她就不好留了,反而嘱咐妙娘:“你先回去吧,好好照顾晏哥儿。”
“是。”
因为提前回去,她倒是没想到秋桐凝眉都在程晏跟前伺候,之前程晏去太学的时候,这里是自己的天下,秋桐很识趣,凝眉也不敢往上凑,现在倒好,就自己这一会儿不在的功夫,她们就掐点过来了。
还好这俩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秋桐脸色更难看,不知道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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