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时常来他们酒楼,那个做派可不是现在这般,没想到居然还惧内,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不过那位夫人也真是生的好看,他在这酒楼里也是时常见到花魁的,都说花魁美,却不及这位程夫人万分之一,况且她气度高华,举止雍容,让人可远观不可亵玩,更让人不忍直视。
店小二不敢继续逗留,匆匆而去。
门一关上,妙娘看吃了几颗糖葫芦糊的嘴边都染了山楂红的倦哥儿,忍不住笑道:“小馋猫,今儿开不开心,欢不欢喜?”
倦哥儿忍不住重重点头:“要是每天都这般就好了,可以吃好吃的,看喷火和花灯就好了。”
童言稚语惹得大人们都发笑,程晏则好气道:“你还想的挺好,爹娘只能俯首甘为孺子牛了,天天供你玩乐。”
平日里是妙娘严格,他宠着孩子,现在看妙娘时时刻刻拉着他抱着他,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居然和小孩子斗起嘴来。
妙娘还斥责他:“哎呀,你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我们倦哥儿明年开蒙了,肯定就不一样了。”
这让程晏更委屈了,还好妙娘也不傻,很快看到程晏的表情,鉴于他今日还算在外事事都听自己的,也哄着他:“晏郎,等倦哥儿快快读书了,有了功名,咱们俩人就泛舟湖上,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做神仙眷侣么?”
此言一出,程晏暗自得意。
众丫鬟们也是忍俊不禁,都知道二奶奶得宠,但人家是真的会说话,要不然二爷怎么被吃的死死的。
菜很快上了上来,妙娘也忍不住斟了一杯酒吃下,第二杯和程晏碰了一下,唯独倦哥儿吃了一会儿,就头似小鸡啄米了。
此时,听有人惊呼:“放焰火啦。”
这一声把丫鬟们都喊的蠢蠢欲动了,妙娘遂让人支开窗户,抱着倦哥儿立在窗边看着夜空,程晏上前来,握着妙娘的手,二人并立。
倏地,空中火树银花不夜天,让人目不暇接,仿佛置身于梦幻之地,连方才要睡觉的倦哥儿都呆呆的看着焰火。
妙娘遂往程晏肩上一靠,不由得道:“愿年年似今日。”
亲上加亲
年过完,衙门开印,程晏恢复年前作息。妙娘一大早就让人磨了豆浆,蒸了箬叶糕,还煮了小碗面给他,都是清清爽爽的。
“好吃,这面的浇头好,妙娘你这鳝丝炒的真好啊。”
他吃到最后一口,还有点意犹未尽。
妙娘笑道:“我也就会这些家常风味的菜了,你平日在翰林院里吃的也不是很好,在家里怎么着也得让你一饱口福啊!不说了,这里边还有些软香糕,你带些去上衙,若是饿了,就拿出来垫巴一下肚子。”
“嗯。”
程晏匆匆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妙娘伸了个懒腰,年过完,自己总算可以歇歇了,因此,让人撤了饭桌后,她便揣着汤婆子,在榻上看书,橘香和海棠替她按摩,好一个舒服了得。
不料门外听到急促的小孩跑步声,妙娘放下手上的书,对左右笑道:“肯定是倦哥儿来了。”
果不其然,倦哥儿单脚刚踏入门槛,就开始喊娘了,“娘娘娘,我来了,我来找你了。”
他身边的乳母就道:“少爷一大早起来就要您,太太就让奴婢带他过来。”
妙娘点了点倦哥儿的鼻子:“小精怪,这么想娘啊。好吧,今日就到娘这里玩儿吧,等会儿娘跟你念故事,好不好?”
“好,我最喜欢娘了。”倦哥儿抱着妙娘不肯松手。
这大概就是母子连心了,下人们这般想着,乳母甚至心道,也难怪二奶奶放心把儿子交给婆母带,不管如何,太太老爷再好,年纪也大了,没有精力陪着倦哥儿玩,可二奶奶却是正当年,她今年也不过十八岁,家中主子少,下人也不多,更有积年仆人帮衬,可谓轻轻松松。
她年轻浑身是劲,又懂好多玩法,当然可以带着自己儿子玩。
但要妙娘放弃儿子的亲近讨好婆母吗?那她也做不到。
同时,罗氏也是苦笑:“这孩子啊总归是亲自己的亲娘的。”
清荷私下收了不少妙娘的银子,不免开解道:“小少爷可是对一直惦记着,上回元宵出去看花灯,自己吃了好吃的,还非得带回来给您尝。”
闻言,罗氏欣慰的笑笑。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和程添都已经六十多的人了,孩子总是要跟着亲爹娘的,但不过是有些自己的私心在罢了。
这就是做嗣母的悲哀之处,你并非名正言顺的母亲,她们辖制不了程晏,对程晏的妻儿当然也无法辖制。
比起清荷来,罗氏还有更为新来的的奶妹妹,是她乳母简嬷嬷之女简氏,简氏年纪也不小了,她现在已经四世同堂,在乡间日子过的很殷实,但每次年过完了,都会特地上京来请安,年年不落下。
这一次来,罗氏便把自己心中思虑之事就说了,她和简氏虽然不是亲姐妹,但胜似亲姐妹,简氏也是个有分寸的人,从不会胡乱说话,且处事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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