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叹道:“这算什么真知灼见,不过是人家看的起我,我日后进了门当然也不能忘却恩情。本以为我嫁不出去了,将来了此残生,没曾想还会被人看中。况且顾二公子又是那般的好,他那样的人,什么美人没见过,我生的平平无奇,他却毫无异色,反而待我那样好。”
她什么都好,就是容貌寻常了一些。
可现在有人能看到她的好,她怎能不喜,尤其是顾安玉还是那么耀眼的一个人。
虽然嫁了人可能就不如在家这么自在了,但是她相信,有夫君的敬重,她肯定会过的不错的。
程嫣也欣然:“我也听说了,这顾家二公子和我晏二叔很像,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世人皆知程晏专房独宠其妻,从无二心,堪称程家第一有情人。
想到这里,姜小姐颇有自知之明道:“那是因为程夫人那样出众,她那样的女子,天下男子哪个不为她心折,若我为男子也不可能有二心。但是我就未必了,不过那又何妨呢,能嫁给顾安玉这样的男子,我已经是愿望实现了。平心而论,以前我尚觉得弟弟还算端正,可和我家安玉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
咳咳,程嫣无语,你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抬高夫君,连自己弟弟都贬低了。
安玉大婚
新妇进门,程府当然又是一番热闹,妙娘还好有薛氏帮忙,才不至于一力事务全部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薛氏向来寡言,今日见宾客满朋,也不由得被这气氛感染,眉梢眼角多了几分喜意。
就像大运降临到你身上时,再沉稳的人都绷不住。
“姐姐,这焰火好美啊。”薛氏不禁仰天望着。
这是程晏为了安玉特意请人寻了炮竹来,妙娘在这等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下,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但她没有让人发现,毕竟今天是安玉大婚,遂笑道:“烟花多绚烂,人这一辈子,若能有此绚烂时刻,也不枉此生了。”
薛氏深以为然。
待宾客尽散,程府也到了深夜,妙娘打了个哈欠,程晏看她这个样子,因为打哈欠眼泪都沁出眼角了,显得眼睛越发黑白分明,跟委屈巴巴的小姑娘似的,看的他神魂颠倒。
“妙娘,是不是很困了?”
妙娘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脚跟都跑细了,安玉成婚尚且如此,咱们倦哥儿若是成婚,我那个时候恐怕都三十大几了,年纪更大,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精力操持。也难怪大伯母常常睡不好觉的,以前我不觉得,现在方才体会到了。”
程晏蹲下身去,吓了妙娘一跳,只见他褪下妙娘鞋袜,妙娘把脚一缩:“人家还未沐浴呢?”
都知道程晏最爱洁净,况且没有洗澡的妙娘,她自己都嫌弃自己脏,只是太累了,还要等下人送水来,才坐在这里打哈欠。
程晏却置若罔闻,把她小巧玲珑的脚放置在怀中,或轻或重的捏了起来,还特别贴心的说了一句:“妙娘怎么样都是香的。”
这话说的,妙娘笑道:“怪道外面的人都说你会做官,真会说话。”
妙娘的脚掌都起了薄茧,看来这些日子是真的忙的脚不沾地,但她的脚真的很小,程晏悄悄的用手这么一量,居然还没他的手长。
但是她的脚白皙的很,脚踝更是细,大拇指上的汗毛他都觉得漂亮。
还是妙娘自觉不妥,抽回了自己的脚:“你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看什么稀世珍宝。”她还是挺保守的,太野的可玩不来。
这程晏也真是的,以前他对她,就是很喜欢,现在年逾三十,反而对她这般痴迷,有时候妙娘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下药了。
“妙妙,你每日忙来忙去,有没有经常想我?”
程晏看着她,却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当然有想了,而且是时时刻刻。”妙娘歪着头看他,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似乎知道他想听什么话。
程晏心头一热。
这边老夫妻你侬我侬,新夫妻亦是感情不错。
姜氏今年二十,并不是小姑娘,在闺中也是看过西厢记的人,虽然对无媒苟合之事颇为厌恶,但是少女心态的她总是期望自己能嫁给一位如意郎君,恰好她觉得安玉就是。
自安玉进房后,二人喝了交杯酒。
安玉本人倒是淡淡的,他对新娘子容貌当然有些不满意了,比如鼻梁有些塌,身材略丰满了些,皮肤也不够白皙。但同时,他也知晓这妻子是姐姐选的,想必是错不了。
他倒是也知道娶妻娶贤这回事,只要人好就好。
“今天一天挺累的吧?”安玉含笑问着她。
姜氏酡红着脸,微微颔首:“是有点累,早上天不亮就起来梳妆,到现在方才能松快些。”说完,才抬头看安玉。
看她虽然紧张,但还是这般大方的看着他,安玉生了三分好感,他自己为人就是比较率性,故而很不喜欢扭捏之人,一般女子见男子都是娇怯极了,这种人他当然不喜,但同时太大大咧咧的,明明是女子,却跟男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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