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吃茶,寒暄闲聊许久后,说出的开场白。
听到沈英博如此无耻的开场白,李容修险些笑出声来——他是真的笑出声来了。笑过之后,还颇为好奇的打量着跟着沈英博过来的沈家二房三房的长辈以及沈棕铭和沈棕卿兄弟俩,摇了摇头,不可思议的说道:“真亏你们,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我就不说沈煜钧在国内的时候你们沈家究竟是怎么对他的。单单只说沈煜钧回到阿列家族的事情——他一晃儿失踪了多少年了,你们早不提晚不提,知道沈煜钧现在的身份了,反而跑到我们李家来质问。我倒是很好奇,我们李家凭什么把阿列家族的家事告诉给你们?难道就因为你们沈家一次又一次的背后坑人?”
李容修脾气一上来,向来都是不管不顾,有什么说什么。不过久经世事的沈英博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小讽刺根本不以为然,开口说道:“不管怎么说,煜钧也是我们沈家的骨血。这么多年,要不是我们沈家教养他,恐怕他一个没父没母的孩子,早就活不下去了。哪里还有际遇找到他的亲生父亲认祖归宗。所以——”
“所以你这些话应该去找沈煜钧说,来我们李家说什么呢?”李容修摇头嗤笑,打断沈英博的话道:“沈煜钧跟菲特集团的考察团队就住在晚城大酒店。想必沈老先生对这个地方不陌生吧?”
沈英博闻言,面色一沉,转头问李秉亨道:“难道李家的家教,就是长辈们说话的时候,小辈可以任意插嘴?”
李秉亨莞尔一笑,摆手说道:“沈兄不必质疑我们李家的家教。至少在子女教育这个问题上,我李某人自信还是比得过沈家的。至于修修接话的事情……我们李家当中,跟菲特集团的沈总最熟悉的莫过于他和老四。既然老四不在,那么由修修应对沈兄的问题,也是最合适不过的。至于沈兄方才质疑的事情……”
李秉亨说到这里,沉吟片刻,又开口道:“并非是我不想跟沈家说什么。只是我们李氏美华正在跟菲特集团商议合作成立新生产线的事情。在商言商,我总不好将我们美华的商业机密向沈兄和盘托出。”
简而言之,你们沈家看不住人,是你们沈家没用。别跑来我们李家撒野。
沈英博跑到李家来闹腾,无非是听从了某个势力的撺掇和利诱,在得知沈煜钧的身份后,想通过这件事情从中牟利,一来能让沈家获利,甚至搭上另一股大势力;二来嘛,也是想给李家和沈煜钧这个野种一个教训。让他们明白晚城还是以沈家这种老牌豪门为执牛耳的,一些后来的暴发户和外来人员,休想在晚城撒野。
不过想要做到这一点,至少也要参与进李氏美华和菲特集团的合作中去。
但是沈英博心里也明白,沈煜钧生性狡诈狠厉,刻薄寡恩,且最为记仇。他当年被沈家压制成那个样子都有办法搭上李家进而翻身,如今又背靠阿列家族这颗大树,更不会把他们沈家放在眼里。
所以沈英博只能想办法说服李秉亨,因为从他探听的情报中得知,沈煜钧对李家人还是颇为亲近敬重的。
暗自盘算的沈英博并不知道沈煜钧手里还掌控着“潘多拉的盒子”这个情报交易网站的事情。不然的话,恐怕沈英博就不会如此“天真轻易”的应下阿列家族某些族老们的合作要求。
正所谓不知者无畏,沈英博既然不知道沈煜钧真正的底牌。那么他也不会在意李秉亨的一番搪塞之词。在他看来,自己身为沈家的家主,身为晚城众豪门世家的执牛耳,这点气度还是要有的。
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现在忍辱负重放低姿态,等到将来李家与沈煜钧掉入陷阱后,还怕没有机会报复回来吗?
这么想着,沈英博越发痛快的微微笑道:“我也知道,我们沈家前些年对这孩子的态度是有些问题。不过一家人嘛,打断骨头连着筋,哪里有什么隔夜的仇呢。我听说煜钧这孩子颇听你的话,所以还想请李兄帮忙劝和一二……对了,我听闻李世兄前一阵子对西湾码头边上的几块地皮很有兴趣。不知道……”
李秉亨听着沈英博这个老狐狸开始抛出诱饵,不觉有些狐疑的猜测起来。
要知道李氏美华和菲特集团的合作是板上钉钉了,可是合作的项目仍旧是汽车产业。此前沈家一直没有涉足这个企业,从沈英博这些年的表现来看,沈家对于这一块也没什么兴趣。而且不论是李家还是沈煜钧,跟沈家的关系都可以称得上是“恶劣”二字可言。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连李家和沈煜钧自己都不能保证,他们这次的合作能够真正获利,不过是有一个合作的初步打算,想要结合两家的优势慢慢摸索出一条道路来。确保在这次合作之后,李家能够打开国际市场,而菲特集团也能打开国内的市场。为了这一个远大目标,巴赫公司和菲特集团甚至已经做好了交学费的准备。
连他们自己都保持如此谦逊低调的心态。那么沈英博又凭什么比他们这两家当事人还有信心,又为什么能豁出这么大的让步,甚至放低了身段主动让利也想参与进李氏美华和菲特集团的合作中?
换一个角度思考问题。就算这次合作真的获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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