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房跟二房的关系也就那样,如若没有意外发生,别指望大房会在老爷子死后,二房分家产的时候指手画脚。再者说来,大房跟李秉悦的关系,好像比跟他们还更亲近一些。要不然的话,李爷爷也不会答应扶持李秉悦的公司进驻晚城……
所以在李秉学得知沈家把算盘打到他们二房的身上,李秉悦又鬼迷心窍一般背着大房的人开始跟沈家联系的时候,李秉学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件事情当做“投名状”告诉给李爷爷,也好叫大房的人知道知道,他李秉学虽然在平日里打些小算盘,可从来没想过帮助外人对付自家人。可不像平日里满嘴亲亲热热的李秉悦,别人给点儿甜头,一闻到点儿荤腥味儿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如此一来,大房必然会承他的情,记恨李秉悦。
而且李家的家规祖训中就有一条是如果后世子孙有引狼入室,伙同外人坑害自家人的行为,务必要逐出家族。倘若在大房的要求下,老爷子真的这么做了,到时候二房里有继承权的就只剩下自己这家人。到时候二房的祖业也就指日可待了。
看着端坐在二爷爷身旁,一副孝子贤孙模样沾沾自喜的李秉学,李容修有些唏嘘的摇了摇头。他真是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大爷爷李锡肇看着二爷爷李锡肃气的浑身发颤,呵斥连连的窘迫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一时间倒也放弃了咄咄逼人的想法,转而开口叹道:“一转眼就是这么多年,我们也都老了,孩子也都大了。孩子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处事风格,这些我们都管不了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做错了事就要自己承担。我们当老人的,就算是伤心,也帮不了他们。秉悦这件事……说实话在我知道的时候,我确实很生气。你说我们李家从祖上传到如今,也只剩我们这两房还有些联系。没想到到了今天,就连我们这两房也都要生分了。”
“……这孩子我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管教怎么惩戒也都是关起门来自家的事儿。只是切莫为了孩子的错,气伤了自己的身体。还是那句话,我们都老了,也没几年能活了。剩下几年还是放开了心思,别自己钻了牛角尖。”
二爷爷听了大爷爷这一番话,反而死死握住大爷爷的手,满脸羞愧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家教无方,管教不严,才叫子女做出这等丑事。还好你们大房有福气,没有出现什么差错。要不然,我就算是百年过后到了地底下,也没脸见父亲母亲……”
说完,又火冒三丈的随手抓起一个青花瓷官窑茶杯朝李秉悦扔去,口里愤愤骂道:“我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个不分里外,黑心肚肠的女儿。”
只听“豁啷”一声,装满了茶水的青花瓷杯准确的砸到正死死低垂着头的李秉悦身上。霎时间,李秉悦光滑饱满的额头上被撞了满青,温热的茶水也洒了满头满脸,还有些茶叶黏在头上脸上,顺着水迹慢慢滑落,样子异常狼狈。
三叔李秉学和三婶何凤仪看到这副模样的李秉悦,幸灾乐祸的勾了勾嘴角。旋即又满面悲戚的开口劝慰起二爷爷来。什么“秉悦小时候被我们惯坏了,一时牛心左性也不稀奇。”“爸你要是真的生气,就把她逐出家门,反正她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时候还有我给您养老。我是您儿子,绝对孝顺您”……
一言一语说是劝慰,莫不如说是诱导二爷爷将李秉悦一家逐出家门。李容修看着三叔三婶忙忙活活的样子,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
二爷爷本就怒火中烧,听了三叔这一番挤兑撺掇,更是怒发冲冠,恨不得立时就开了祠堂把李秉悦一家逐出家门,也好给大房一个交代。还是二奶奶慈母心肠,虽然也埋怨李秉悦不懂事竟然联合外人坑害家人,可好歹念着李秉悦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忍不住哭着央求二爷爷道:“老头子,你别气了。你就是再气,打她一顿骂她一顿,想办法弥补赔偿大哥大嫂,也千万别提什么逐出家门的事儿,我统共就生了这么一对孽障。今儿要是真被你逐出家门了,不说我,就算外人也会看咱们李家的笑话。”
说完,又冲着大爷爷和莫婉柔连连赔不是道:“是我们家教不严,是我们不会教导孩子,连累了你们大房。可是好歹看在我的老脸,别叫你弟弟这么做。这也是为了李家的名声。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怎么好叫外人知道。”
“……秉悦之所以会起了这种糊涂心思,不过是为了财。我叫老头子剥夺了秉悦的继承权,将来什么也不留给她,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教训了。可千万别把她逐出李家门,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李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李锡肇原本也没有逼迫二房逐出李秉悦的意思。所以在听到王琼的提议后,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也开口劝说道:“是啊,老二。你气性别这么大,孩子做的不好,你教导她就是了。你也这么大年纪,能有子女承欢膝下,也不容易。”
李秉学最初的盘算也是剥夺李秉悦的继承权,现在目的达到了。倒也不想为了这事儿把老爷子气出好歹来。听到李锡肇的话后,也跟着劝说道:“是啊,爸,我刚才也是气疯了,随口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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