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嗯一声,正要关门,他眼尾一扫,看到了两人藏在身后的小型摄像机。
刹那间他瞌睡立刻醒了,再看着两人仿佛不认识他,转身就要走的模样,直觉更不对!
就算他糊,这些狗仔也不可能不认识他啊。
他现在这幅刚起床的样子在哪里都是八卦,这两人竟然没反应?
莫名的他想到了刚才俞雁今生气又焦急的声音,他深吸口气,不动声色的冷声道:“深蓝酒店的安保现在就这样,随便谁都能进来?”
冷着脸关上门,他抵着房门耳朵贴着去偷听。
对面的房间里,俞雁今也耳朵贴门屏住呼吸偷听。
只听门外传来两道压低的讨论声:“不是说俞雁今在这里吗?艹,糊弄我们哥俩?”
“说送我们一个大新闻,妈的,糊弄咱们俩玩呢?
俞雁今:“!!!”
他一夜没睡的脑袋瞬间醒了,圈套?阴谋?
怪不得那么巧就遇到那个傻逼经纪人,原来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他气得喷气,灼热的呼吸一下下落在枥越铮喉结上。
枥越铮不适蹙眉,看着几乎陷在他怀里的俞雁今,正要松手,又被俞雁今抓住,小声磨牙:“别动!”
枥越铮动作一顿,看着靠在门后,眼底血丝密布的俞雁今,心底波澜渐起。
外面,绕着走廊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的两个狗仔恨恨走人。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俞雁今磨着牙握着扳手正要把枥越铮用完就丢,枥越铮眸色蓦地一沉。
“别动。”
俞雁今蓦地被重新压在门后,他扣着手里的扳手茫然抬头,撞进那双熟悉深冽的眼。
刚才忽视的某些情绪在安静、昏暗的房门口发酵,他能感受到枥越铮扣着他手腕的力量,抵在身前的高大身躯,那双仿佛永远也猜不透的眼睛正静静看着他。
甚至他只要踮起脚尖,两人的肌肤就能近距离接触。
俞雁今脑子嗡地一乱,一抬头就看到枥越铮俊美清冽的脸,一低头又看到他凸起的喉结和 与自己紧贴的身体。
无人察觉的耳垂蹭地腾起红晕,他口齿不清睫毛乱颤:“干、干什么,别以为你帮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俞雁今不是那……”
话音未落,两道熟悉却压低的脚步声重新在门外出现。俞雁今声音一顿,听着两人焦躁又困惑的讨论:“明明看着他进来了啊,怎么没见人?”
“上楼上错了?”
俞雁今刷地扭头看枥越铮,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羞愤得一塌糊涂。
好,他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但是、但……
他正乱得绞尽脑汁想找理由忽悠过去,对面的房门再次打开,他听到叶栖前所未有的冷漠声音说:“狗仔?在门前转这么久想拍什么,要不然进来拍?”
两个狗仔见事情暴露,讪讪一笑大步匆忙离开。
走廊重新变得安静,叶栖就穿着一件t,披着皱巴巴的外套丝毫没有艺人形象的站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直到确定那两个人真的走了后,才松了口气,故作的严肃立刻全消,小声又悄悄喊:“小今?”
周围静悄悄,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试探着再喊了几声,茫然,难道真的是他听错了?
正迟疑,对面的房门突然咔擦一声打开,许久没见的俞雁今身体僵直,仿佛被狗追一样跑出来。仔细看耳垂到脸红得一塌糊涂。
咦?
他直觉不对劲,正要仔细看,就看到门内又走出来一个人。
高大挺拔,冷冽疏离,一看就不好接近,正是小今上次意外喝醉,然后一起上了节目的枥越铮。
他茫然一眨眼,猛地看一眼表情不自然的俞雁今,再看一眼正走出房门的枥越铮。
正恍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俞雁今一把抓住他手腕:“走,我们进去说。”
“哦。”他听话的被拽了几步,正要朝里走,枥越铮道:“你就不怕里面被他经纪人按了窃听器?”
俞雁今毫不犹豫蹭地跳出来,只见枥越铮单手扣着从他这里收走的扳手,微微侧开门:“进吗?”
“进!”俞雁今看着那一扇让他面红耳赤的房门,抓住了叶栖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起雄赳赳气昂昂的踏入。
房门咔嚓一声合上,听到关门声,俞雁今抓住叶栖的手一抖,硬着头皮走到客厅坐下,下意识想忽略身后的脚步声,抓着叶栖道:“那个坐,我给你倒水。”
叶栖、叶栖看着自来熟得像主人一样的俞雁今,再看着身后的真正主人枥越铮,他忍不住喊:“小今!”
俞雁今一下站直身体:“怎么了?”
叶栖抿着唇把俞雁今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礼貌的看向枥越铮:“谢谢枥老师借给我们地方聊天。”
枥越铮手指拂过扳手:“不用谢。”
俞雁今也一下反应过来,枥越铮为什么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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