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皮肤薄薄跳起的时候,旖旎得浮想联翩。
他摁了摁眉心,走过去准备先把床上整理好。
就看到俞雁今突然往后一倒,穿着他绿色的防晒衣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恨不得把所有气味都和他的被子相融合。
十几秒后,床上滚得翻天覆地的人乱糟糟的爬起来,幸灾乐祸又得意:“我看你怎么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洁癖,我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圈,身上全是沙和汗水,你让我不好受,我也让你难受!
一不做二不休,他故意挑战枥越铮极限,抓起旁边的被子还在他之前薄汗最多的额头和脖子上疯狂擦拭。
让你睡!
枥越铮:“……”
他好气又好笑,床上自以为挑衅的人领口扣子崩开一颗,露出漂亮的锁骨和瓷白细腻的皮肤。
衣服褶皱成一团,靠着床黑发乱糟糟的贴着额头,红唇张开喘着气,一双眼黑白分明又水汽升腾。
枥越铮清冽的表情染上暗涌,他看着躺在他床上大咧咧露出半截腰线挑衅的俞雁今,薄唇轻启温声道:“你知道如果待会儿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吗?”
俞雁今翻白眼:“管我什么事,反正你难受我就开心了。”
幸灾乐祸得恨不得再去滚两圈。
枥越铮唇齿咀嚼着‘小混蛋’,淡声道:“会觉得我们在这短短的一刻钟里迫不及待干了点什么。”
俞雁今表情一僵,就听枥越铮冷静补充:“不对,除去医生离开的时间,大概是五分钟内我们饥渴难耐白日宣——”淫。
最后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俞雁今惊慌失措从床上跳起来,哪知手臂受伤,他跳到半空猛地一撤手,眼看就要后背着床撞到内侧床栏,枥越铮脸色一变,稳准狠抓着衣领把人带起来。
额头砰地砸到下巴,砸得枥越铮下巴生疼。他皱眉握住那只乱折腾的手“说过多少次,做事前先想想!”
“更何况就算你把浑身上下的汗渍都抹在我床上又有什么关系?”
“早在以前,我已经抱过在床上浑身湿汗的你。”
险象环生才一秒,俞雁今脑壳轰地炸了,只觉得帐篷里黄色超标。
“你闭——”
“哐当。”
门外仿佛有什么东西掉地,然后有人踩着沙子仓皇逃窜。
俞雁今猛虎跳起急忙跑出去想解释,就看到地上倒了一杯果汁,剧组的后勤涨红着脸往前跑,边跑边说:“哥,我保证,我不会说的,我什么都没听到。”
仿佛生怕他冲上去杀人灭口。
俞雁今:“艹!”
他今天不止崩了单身人设,还多了个白日宣淫的头衔。
他毛都快炸起来了,就听到身后传来枥越铮轻笑声。怒火瞬间扭转,俞雁今抓狂:“笑个屁!”
枥越铮走过来,顺手把俞雁今乱糟糟的头发整理好:“说过多少次,在外面别骂脏话。”
在俞雁今气得要跳起来和他干一架时,收回手:“还进去吗?”
俞雁今像一颗快炸了的气球,当当当往外走。
他这辈子打死不进枥越铮的房间!
绝对!
折腾这么久,俞雁今悔不当初闲极无聊因为叶栖的话恍惚跟上送物资的车过来,把自己架到了一个惨不忍睹的地步。
他当当当往前走,就看到前边延绵的戈壁。
来沙漠许久,再震撼的景色也变成了荒芜,但现在他再次感受到了之前的感觉。
熊尓定为拍摄点的戈壁滩景色自然差不到哪里去,阳光炙热,延绵的戈壁仿佛见证了时光,让人感受到人类的渺小。
“傍晚的景色更好看。”枥越铮走到身边。
俞雁今收回目光:“不去拍戏?”
枥越铮把手里的帽子扣到俞雁今头上:“别晒黑了,否则熊尓得炸。”在他恼怒里收回手:“今天拍的是夜戏,正好你来的时候是最后一段。”
所以是从昨天晚上拍到现在?
俞雁今一看,果然枥越铮眼里有血丝。掐指一算,几乎是连轴拍了二十四个小时以上。
在沙漠拍戏难,拍夜戏更绝。俞雁今喉头一滚,把到了嘴边的嘲讽咽回去:“不回去睡觉?”
刚说完他就一个咯噔,果不其然,枥越铮说:“回去睡滚得全是你味道的床?”
俞雁今:“……枥越铮,你是不是想和我干一架!”
阳光心碎,枥越铮眼尾轻轻上扬:“伸手。”
俞雁今警惕:“干嘛?”
但还是伸出手,一颗熟悉的红色小石头落在手里。
枥越铮:“这次别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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