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表姐会因为舅母的话生气。
褚瑶淡然一笑:“没事,你去吧。”
秋荷被其她姊妹拉走,褚瑶正打算去找母亲,谁知舅母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脸上堆着笑,热络道:“阿瑶,你随我来,我有事跟你说。”
褚瑶一时不适应舅母这样的亲近,身子一僵,想要把手抽回来:“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嗐,这里不方便,”舅母握着她的手,“你母亲也在那里,别叫她久等了?”
褚环顾四周确实没有看到母亲,于是便将信将疑地随她出了院子,穿过看热闹的人群,转而进了隔壁的邻居家中。
与一墙之隔的欢喜热闹相比,这里显得清净了许多。
只是进门并未看到母亲,只有一位年岁略长的妇人和一位青壮年男子。
褚瑶下意识觉得不对劲,转身想回去,那妇人却迎了上来,与舅母一左一右拉起了她的手。
“这便是阿瑶吧,果真同你舅母说的一样好看,”那妇人边说着还毫不避讳地将褚瑶打量了一遍,“就是瘦了些,以后要多吃些,还是胖点好……”
舅母一边试图拥着她往前走,一边与她介绍:“这是我家大嫂,按辈分你也该唤她一声大舅母,那位你唤他表哥便是了,大你五岁,去年媳妇没了,留下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四岁半……”
这话语……竟是要给她说媒?
褚瑶冷下脸来,站定了身子不肯往前走:“不劳费心,我无意给人做续房!”
舅母面上笑呵呵的,可暗暗却箍着她的手不放:“续房有什么不好?你也是嫁过一次的人了,我瞧着你俩正相配呢!”
那妇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我家大郎是有本事的人,长得好,也会疼人,你嫁过来,不仅他待你好,我也会拿你当亲生女儿对待……”
褚瑶不想听她们说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废话,冷声道:“我再跟你们说一遍,我不愿意,再不放开我,我便喊人了?”
她想着,只隔着一堵墙,隔壁全是亲戚朋友,他们应该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
可是她到底低估了人性的恶,她瞧见舅母朝那男人使了个眼神:“还傻站在那里作甚?快过来与你表妹说道说道……”
院子不大,那男人身量高,腿也长,几个大步便走了过来。
褚瑶正要张口喊人,却被舅母捂住了嘴巴,随即将她推到了那男人怀中。
“你们且聊着,我们去隔壁看新娘子去,就不打扰你们了……”舅母拉着那妇人,视而不见褚瑶的挣扎,嘻笑着关上了大门……
遭难
那个男人轻易便将褚瑶拖进了屋里。
她又瘦又轻,纵使她用尽全力想要挣脱,于他来说也不过是蚍蜉撼树,他没费多少力气便将她弄进屋里,扔到早就铺好的床上。
褚瑶惊惧万分,她抽出发髻上的簪子,指着他:“隔壁是我的亲人和朋友,你怎么敢?”
男人并不把她手上那根簪子当做威胁,迫不及待地解开衣服:“那你待会儿可以叫得大声一点,把你的亲人和朋友都招来,叫他们看看,你我是如何恩爱的?”
褚瑶浑身发凉,握紧簪子:“你就不怕我去衙门状告你吗?”
“告?”那人嗤笑一声,“等你成了我的女人,你还舍得状告你的男人吗?”
“无耻之徒,你若脏了我的身子,我定不会放过你!”
男人光着脊背,猴急地扑了上来,碍于褚瑶挥舞着簪子,他一时没能近身,恶臭的嘴里却一直说着下|流的话语:“我是无耻,你又装什么贞洁烈妇?我半年没碰过女人了,你乖一点,我待会就温柔一点,你若不乖……啊!”
簪子划破了他的手臂,却让他也得了机会抓住了她的手腕,将簪子夺走扔了出去,随即因为疼痛,他狠狠地甩了褚瑶两个耳光:“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褚瑶被他打得两眼一黑,身子霎时瘫软无力,险些昏厥过去。
她感到自己被人粗暴的撕扯,耳边响起裂帛的声音,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她在晕眩的黑暗中绝望,不明白为什么舅母要这么害她?
就在她以为自己劫难逃之际,”砰”得一声像是木制的凳子砸得粉碎的声音,对方粗暴的动作立即停止,沉重的身子砸在她身上片刻便被扯了下去……
褚瑶撑着身子坐起来,眼睛逐渐恢复清明,只见那男人仰面躺在地上,死了一般了毫无动静,身边是碎的七零八落的木片。
他身边立着另一人,褚瑶识得他,他是裴湛留在她身边的人。
“褚娘子,我来迟了,你没事吧?”他问。
“还好,”褚瑶余惊未消,拢着衣服,看着地上那个男人,“他死了吗?”
“没有,只是暂时晕过去了。”他别开目光不敢看她,撕扯下一块帷帐给她,转而在屋子里四处打量,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褚瑶用帷帐裹住衣衫不整的自己,问他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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