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嗓子不适……
褚瑶猛地抬头看他, 对方欲往后撤回身子,却被她捉住了手臂。
“陆郎君,”她握着他的手臂,“我好像醉了,头有些晕,你?扶我再坐一会儿?。”
“好。”他欲将她扶回原来的位置,可她却径自坐在?了他这一侧,与他相挨。
“陆郎君,”她偏过脸去看他,眸中流露出微醺的醉意来,“你?和太子殿下长得可真像,若是当初我与太子殿下成?亲时,能分辨出你?和他就好了……”
对方果不其然,那双眸子登时聚上阴寒之意。
“若当初成?亲,你?能分辨出我和他,会如何?”
“自然是……”她故意停顿了些许,然后羞涩一笑,“不嫁他了。”
“不嫁?”他倏忽寒意大?盛,薄唇紧绷,良久才道,“你?醉了,这话?我不会当真。”
“我没醉,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褚瑶看着他这副想要?发火又不能的样子,心?里暗暗想笑,嘴上却仍在?火上浇油,“陆郎君一直没有娶妻,是为何?”
对方冷冷抛出一句:“与你?无关。”
“你?怎的突然这么?冷漠了?”她往他身边又挨近了几分,手指一点一点爬上他的手臂,“陆郎君,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褚、瑶!”他箍着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前,怒目切齿,“你?在?做什?么??”
“你?真生气了?”她狡黠一笑,随即自己也?板起?脸来,双手抚上他脸上的面具,而后绕到他的脑后,慢慢去解那根系带。
对方也?没阻止她,由着她解开系带,移开了他脸上的面具。
他将食案上的饭菜扫到一边,顺势将醉酒的她压在?了案上。
“什?么?时候发现的?”身下的人儿?如海棠醉日,朦胧醉意中带着些许怒意。
“城隍庙会那一次,也?是殿下假扮的吗?”
既已被看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
她双颊染红,不晓得是醉的还是气的。“殿下三番两次戏我于?手掌之中,是觉得我蠢笨好糊弄吗?”
“孤骗了你?,是孤不对。”他痛快认错,继而问她,“你?方才那些话?,也?是骗孤的,对不对?”
褚瑶自是不想给陆少淮招惹麻烦:“当然是骗你?的!”
他眉宇间的冰雪登时消融,仍不忘警告她:“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骗孤!”
褚瑶不服气:“难道你?兴你?骗我,我不能骗你?么??”
他俯身想去亲她气鼓鼓的嘴巴:“孤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骗你?了!”
褚瑶一把推开了他。
他开心?了要?亲她,不开心?了也?要?亲她,她还生着气呢,就知道亲亲亲,亲个屁!
为着这件事,褚瑶与裴湛生了三日的气,裴湛亲自给她准备了一份丰厚的礼物,说是赔给陆少淮的,褚瑶才勉强气消了几分。
褚瑶后来还是托陆明芙将谢礼转交给陆少淮,次日陆明芙来东宫特意找她,说是礼物她二哥收下了,自己过来替二哥说声谢谢。
褚瑶随口问了一句陆郎君最近安好?
没想到陆明芙一脸愁绪:“我二哥最近不太好,总是酗酒,家中的事情也?不管,昨日早上才被父亲训斥了一顿,下午又要?出去喝酒,幸而我带着礼物在?门口遇见了他,他后来也?没再出去……”
听闻这些,褚瑶不免多?关心?了几句:“怎的酗酒?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二哥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问他他也?不说,”陆明芙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和褚瑶说得太多?了,便及时收了口,只补充了一句,“不过二哥今天早上收拾行李说要?出去散散心?,想来过些日子回来了,心?情便好了。”
褚瑶“哦”了一声:“那你?帮我给陆郎君带一声平安吧。”
除了送他一句平安,自己也?做不了什?么?。
只是没能亲自与他言谢,心?中总归是有些过意不去。
偶尔还会想起?,当初他要?与他说的话?,究竟是什?么?呢?
暮秋已别,初雪将至,裴湛三顾茅庐,终于?为褚瑶请来了一位孙姓大?儒。
孙夫子学识渊博,曾在?国子监讲学,告老还乡之后仍专事治学,裴湛请他为褚瑶授课,他初时并?不愿意,觉得凭自己的学识去教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妇人,是对他的侮辱。
裴湛同他解释,他教导的并?非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而是储君未来的太子妃,将来的一国之母,是以后要?辅弼君主的人。
孙夫子问他,为何不从世家大?族中挑选一位太子妃,世家大?族的女儿?教养好,学识高,不必花费心?思从头调|教。
裴湛道,褚瑶是他在?民间娶的妻,故剑情深,他不想做那抛弃糟糠之妻的人,她虽学识教养比不上世家大?族的女儿?,可她天资尚嘉,敏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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