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自是能?想到自己蓦地被关起来,母后定然会对她施压:“孤在京郊的汤泉小?镇买了一个庄子,里面引了温泉水入室,比外面要温暖一些,你可以去那里住几日……”
那庄子是前些日子才买下的,原本?想着等孙夫子休息时,带她和?鸣哥儿一起去住几日的,如今只能?先让她自己过去。
“等孤从这?里出去,就接你回来……”
褚瑶却道:“可我想回家待一段时间……”
话未说完,便觉他?身体紧绷了起来。
“我离家许久了,想趁这?个机会回去看看。”她的手指顺着他?的喉结缓缓向下,探进他?的衣襟里,不安分的乱动?,“我不会跑的,殿下若不放心,叫洪杉和?程鸢跟着我便是……”
大胆,生着病,还敢对他?用?美人计?
他?本?就苦苦压抑着的情|欲,轻易就被她撩拨了起来。
“殿下,我是真的想回家看看,”她的语气听起来无?比的真挚,清浅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子上,带着说不出的诱人之意,“绥州离京城不远,一天就能?跑一个来回,殿下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若真的想回家,也不是不可以?”他?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自上而下看着她,双眸失了往日的清冷,情丝在灼热的目光中翻涌,似要将她紧紧缠绕。
“走之前,给孤吃一颗定心丸……”
她薄薄的眼皮轻颤,须臾,终是羞臊地闭上了眼睛。
于是他?的最后一丝理智也无?了。
温存
窗外的风呼啸而来, 吹得窗牖晃动不已。
房中未燃烛火,只火盆中的?木炭毕剥作响,映出些光亮来。他闯进来的?那一瞬间, 褚瑶偏过头去瞧盆中烧得通红的?木炭, 竟在想他和木炭哪个更灼人。
裴湛感受得到她的?紧张,于是给她时间适应, 顺便?将她的小脸掰回来:“看着孤,只想着孤……”
褚瑶想, 应该是自己的?脸更灼人吧,连带着耳根子都在隐隐发烫。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半年之前了, 在他们和离前一个月, 他最后一次以陆少淮的?身份回陆家, 只待了不到三日, 便?又匆匆离开。
在这之前他顾及着她刚生完鸣哥儿需要?休养身体,一直没怎么碰她。
那次他回来的?时候时候鸣哥儿差不多九个月大, 她的?身体也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 虽然?比不得生孩子前充盈,倒是比之前丰腴了许多。
他自看到她时,那双眸子便?隐隐有些压不住的?欲意, 天还未完全黑透, 便?拉着她去了卧房。
他们聚少离多, 夜里的?第一次总是急切了些,幸而后面还会有两三次, 能?叫她尝着其中滋味。
这一次亦然?。
他也许久未曾碰过女?人了, 身下是她是她噙着薄雾的?水眸, 是她嵌着烟霞的?软腮,是她微张的?檀口中的?吟哦, 更是她情动时仰起的?雪颈……
让他意犹未尽。
于是第二次如约而至。
窗外的?风越刮越大,雪越下越密,他将软成春水的?她翻过身去,自身后拥住了她。
蓦的?瞧见枕上?洇湿的?水团,才?发现她竟在落泪。
“怎么了?”他停下来,长臂自她身前穿过,握住她莹润小巧的?肩头,轻轻婆娑,“是孤弄疼你了?”
她将脸埋在散开的?乌发中,终于得了空隙深深喘息:“是那木炭不好,烟气熏的?我眼?睛疼……”
“这里没有好炭,委屈你了。”
他怜惜着她,又不想轻易放过她。
暮色四合时,外面的?风雪似乎小了一些。
褚瑶出了一身的?汗,倒也解了几分温热之症,只是还未恢复气力,棉花似的?软在床上?不想动弹。
裴湛穿衣下床,找来毛巾给她擦拭。
“发髻都散了,”褚瑶懒懒道,“这里有梳子么?殿下给我梳头。”
裴湛笑道:“你这是在使唤孤做事??”
褚瑶理所当然?道:“殿下得了满足,为我做些事?情不可以么?”
他俯身问她:“那你可有满足?”
呵,男人,总是分外关注这种事?。
她轻声“嗯”了一句:“有一点吧。”
“只一点吗?”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她方才?明明也失了态,一声大过一声,竟还嘴硬只说有一点?
他趁着擦拭的?机会捏了捏她:呵,嘴硬的?女?人。
褚瑶离开时雪已经?铺了满地,脚上?依旧是来时穿的?那双鞋子,不过已经?烘干了许多。
想到裴湛蹲在地上?帮她烘鞋袜的?样子,不免就想笑。
随即又想到明日就要?离开京都,便?又笑不出来了。
承奉司的?大门在身后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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