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什么?”
“你?重新立个字据,若香水行的生意你?能做起来,赚来的钱孤一个铜板也不?要,但若是做不?起来……”裴湛勾唇道,“就把你?赔给孤……”
惊喜
“殿下, 你这是瞧不起我吗?”褚瑶严肃地看着他,“我是认真在考虑这件事的,这不?是儿戏, 倘若你觉得行不?通, 我便不?做了?,何必浪费银钱和时间……”
“孤没有瞧不?起你, 你想做什么,孤都支持你……”虽然心里暗暗觉得她的想法并不?能完全行得通, 但她既然想做,他便陪她做, 做不?成?又有什么关系?至少她忙碌起来, 便不?会总想着离开这里了?。
次日便有两位客人来山庄, 一位据说是参与过皇家别院筑造的匠人师傅, 一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回易官,掌管皇室在京城的典库、营田和房产……
这便是裴湛根据她昨晚的要求, 为她找来的两个人。
褚瑶得知他们的身份, 惊诧之后,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拿出自己昨日画的草图,磕磕巴巴地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分?明昨天还?甚是自信, 今日在两位前辈面前, 却觉得自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幸而两位前辈破有耐心地听?完了?她的想法, 并给予了?还?算中肯的评价,夸她想法新颖, 值得一试, 只是前期投入颇大, 日后回本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并且香水行的生?意不?可能一年?四季都能做, 至少在夏日,人们是绝对不?会来泡温泉的……
总之此事不?可能一蹴而就,前期大抵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仔细筹划,来年?开春便能破土动工了?。
总归是得到了?两位前辈的肯定,证明了?褚瑶的想法确实可行,她心中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裴湛分?享这个好消息。
可今日裴湛回来得却晚了?许多。
往常天还?未黑透他便回来了?,今日却是晚饭过后很久,鸣哥儿都要睡了?,褚瑶也散了?头发?,侧躺在床上哄着鸣哥儿睡觉时,他才回来。
鸣哥儿将睡未睡,看到爹爹回来,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张着小手要爹爹抱抱。
裴湛一身寒意,怕凉着小人儿,便在手中颠了?颠他,随即将他放回了?床上,自己从?怀中摸出一个白净的小瓷瓶扔给了?褚瑶,随即褪去外衣后坐到床边,将鸣哥儿重新抱进怀里。
“这是什么?”褚瑶拿起了?那个小瓷瓶。
“柳华给你配的药膏,”他边逗着鸣哥儿,边与她说,“每日涂一次,半个月后伤口就能愈合,而后他会再给你调制祛疤的药膏……”
这倒是个好东西。“那我去找阿圆帮我上药……”
她欲下床去找阿圆,却被他长臂拦了?回来。
“孤这么大一个人在这里,何必去劳烦阿圆?”他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将鸣哥儿哄睡了?,而后去洗漱净手,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药箱。
“那劳烦殿下了?。”褚瑶坐在床边,将散开的头发?拨到肩膀的另一侧,解开先前包扎的棉布,将脖子上的伤口展现给他。
裴湛自药箱中取出蒸煮过的干净木片,揩出些许药膏,轻轻敷在伤口上。
细而长的伤口在白皙的颈子上,自她咽喉处一直延伸至而后,幸而她躲避得及时,才没有伤到要害。
他不?敢想,若是她反应慢上片刻,那根簪子是不?是就会划破她的喉咙。
即便是这样险些丢了?性命,她还?是为陆夫人求情,让他不?要因此为难陆家。
他今日确实去陆家走了?一趟,陆老爷也已知晓陆夫人伤人的事情,早便将其?软禁起来,说是她太过悲伤得了?失心疯,日后一定严加看管,绝不?给她再次伤人的机会……
既然陆老爷还?算识大体,他自然也没有再为难他们。
药已经敷好,为避免被衣缘剐蹭,裴湛伸手往下扯了?扯她的衣服,随即凑过去,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吹气。
褚瑶一个激灵,身子不?由瑟缩了?起来:“这药膏……还?要吹干么?”
“嗯,”他一本正经道,“柳华说了?,要晾一晾才能包扎。”
“且晾着吧,不?、不?用吹……”
他却抓着她的手臂不?放:“别动,一会儿就好。”
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环在自己的怀里,制住她不?许她乱动,随即斜过身子,低头靠近她的耳下,轻轻地在她的脖子上吹气……
气息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耳朵,那是褚瑶最敏感地地方?。
“好了?,可以了?……”她颤着身子往后躲,严重怀疑这位殿下借着上药的由头占她便宜。
衣领被挣得敞开,小巧的锁骨下面,内里藕色的抱腹露出了?一角,他目光蓦的幽深,不?由往那处瞧去,雪色峰峦若隐若现……
一只柔馨香的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硬生?生?抬了?起来。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