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出阁的小娘子?,若是?平常,自是?要避防些,不过孙夫子?信得过江清辞的品性,也有心借他?敲打一番其他?学生,便与他?道:“清辞,你搬着书案,去屏风东边坐……”
此言一出,堂中果然一片哗然。
谁都?知道,屏风东侧坐着的是?金尊玉贵之人,当今陛下的女儿,当朝的惠仁公主就在?这里,还有靖南王的孙女,今年得陛下册封的安康郡主,以及因陆二郎护驾有功,前些日子?刚晋了伯爵的陆府三娘子?……
他?们虽是?读书人,但其中不乏有几个会生出攀龙附凤之心,只?是?太子?殿下防范得紧,虽同处一个学堂,但中间有屏风隔开不说,甚至东西?两侧各开了一道门,他?们只?能从西?门入,万不能踏足屏风以东……
如今却是?叫江清辞捡了个便宜,虽比他?们晚来一日,却因祸得福,被夫子?指去了东侧念书,委实?叫人眼红。
孙夫子?听到他?们嘘声一片,便用戒尺敲了敲书案:“你们来此读书是?为着明年的科考,若是?谁生了别样的心思?,莫要怪为师不讲师生之情,将其撵出去了事?!”
学生们便立即不敢出声了。
江清辞搬着书案走上?前去,对?孙夫子?俯身行礼表示感谢,而后绕过竹帘与屏风,转身便撞入了四双明晃晃的清澈水眸中。
除了褚瑶,其她三位小娘子?俱是?用好奇的目光看他?着,江清辞不敢多看,低头行礼:“各位贵人娘子?,在?下叨扰了。”
而后抱着书案走到了最后面,轻轻安置下来。
他?目光不由落在?了那个熟悉的背影上?,一时心绪复杂,恍若做梦一般。
却不想对?方忽然回眸看他?,随即客气而友好地笑了一下。
吃醋
褚瑶昨日便听裴湛说过, 孙夫子找他是为了江清辞的事情,他被孙夫子说服了,同意让江清辞来这里?听课。
褚瑶笑道:“我早就同殿下说, 夫子一定会问起这件事, 殿下不听我的劝告,倒是很听孙夫子的话嘛……”
裴湛眸子微眯, 斜睨她一眼:“听到他来这里?,你好像很开心?”
“我不是因为江衙内来这里?而开心, 我是因为殿下出尔反尔的样子开心……”
回想昨日他分明不情愿又不得?不同意的样子,大有吃瘪的意味, 褚瑶这会儿想起来还?想笑。
只是没?有想到孙夫子会让江清辞搬着书案到她?们这边来, 回头叫裴湛知晓了, 定然又要吃飞醋了。
到底是旧相识, 人既然已经过来了,褚瑶也不好装作不认识, 便回头同他笑了一下, 算是和他打?了个招呼。
上午的授课结束后,西侧的学生们纷纷从?西门而出,江清辞却没?有立即离开, 踟蹰着走?到到褚瑶的书案前。
孙夫子还?在前面坐着, 见他似乎要找小娘子们说话, 不由沉下脸来。
他今日故意让江清辞坐到屏风东侧,也存了几分试探之心。
昨日太子不是说这孩子德行有亏么??他便想着证明给太子看, 即便是将他安置在屏风东侧, 他只要能?稳住心性, 不生异心,便证明他没?有看错这个人。
没?想到才第一日, 竟沉不住气了。
这四个小娘子,除了褚瑶之外,另外三个都是金枝玉叶,不管攀上哪个,都于他日后的仕途有益。
孙夫子不悦地审视着他,倒是要看看他究竟要攀哪家?的小娘子?
“阿瑶……”江清辞立在褚瑶的书案旁,有些局促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他这一声,不仅叫孙夫子大感意外,甚至前面的惠仁公主和安康郡主也回过头来,好奇地打?量着他。
只见眼前这位儒雅清隽的郎君,薄薄的面皮上似染了一层烟霞,神态好似未语先?羞的少?女,手足无措的样子又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褚瑶站起身来,面露微笑,神情坦然:“江衙内,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我也没?有想到,”江清辞脑中昏眩发胀,原本在心中酝酿了好久的话,这会儿到了嘴边却说的磕磕绊绊,“好久不见,你看起来……过得?很好……”
“嗯,我过得?很好。”褚瑶与他最后一次见面是半年之前,并不是很长的时间,可这中间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以至于她?几乎很少?想起他这个人来。
“我一直想同你道?歉,”他愧怍道?,“先?前因为我的莽撞,母亲迁怒于你,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当着惠仁公主她?们的面,褚瑶不好与他聊之前的事情,便及时打?断了他的话:“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江衙内不必挂怀,我也知并非衙内的错,所以并未放在心上,时辰不早了,衙内若没?有别的事情,我便先?回去了,鸣哥儿还?等我陪他用午膳呢?”
“鸣哥儿?”他思索了一下,“是你的儿子吗?”
“嗯,那日在夫子家?中,你应当是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