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惹得褚瑶又感动又想笑。
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做糖葫芦的经验,熬制的糖水不是火候不到挂不住,就是火候太过成了白霜……
正忙得热火朝天之?际,洪杉却进来禀报,说?安康郡主过来了。
裴湛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她?来作甚?”他才哄得褚瑶开心,她?便来添堵,真是晦气。
“说?是得知殿下病了,特意来探望,如今人就在厅堂里坐着……”
“不见,”裴湛冷着脸道,“叫她?回去。”
洪杉也不待见那?位安康郡主,听见裴湛如此说?,便立即出去回话,不消半刻钟的时间又回来了,说?是安康郡主不肯走,非要见他一面?才肯安心。
“她?既愿意待着便由?着她?去,”裴湛突然瞥到一旁做坏的果子,便拿盘子拨了几个沾了糖霜的红果,递给阿圆,“把这个端给她?,便说?这是孤与阿瑶亲自做的……”
阿圆胆小,不敢得罪安康郡主:“殿下,奴婢不敢……”
还是洪杉将这事儿揽了去:“我去便是。”
褚瑶看?着那?盘果子,欲言又止:这无异是故意给安康郡主难堪。
念及那?日下午安康郡主曾帮她?照看?过鸣哥儿的情谊,又想到昨晚裴湛说?过,安康郡主或许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假的,她?有可能只是一枚不知情的棋子罢了,今日既踏着积雪来山庄探望,如此羞辱她?,自己实在有些不忍心。
“殿下,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姑娘家的毕竟脸皮薄……”
“那?晚她?将计就计入了孤的房间,可没?见她?脸皮薄?”裴湛轻蔑道,“明知孤不喜欢她?,还偏要赖上孤,就莫要怪孤对她?没?有好脸色……”
褚瑶叹了口气:“过几日开学之?时,我与她?总要见面?,届时怕是尴尬极了。”
“你既觉得不舒服,孤便不叫她?过来听课了……”
“殿下倒也不必如此,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总归求知好学是没?有错的,怎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断了人家读书的路?”
“那?便依你,若她?是个识趣的,不主动找你的不痛快,孤暂且留她?在这里读书……”
“嗯。”褚瑶这会儿也没?有心情再去做糖葫芦了,拈了一颗金桔放进嘴里,便去书房做课业了。
后来听洪杉说?,安康郡主一直等到晌午才面?色不愉地离开,桌上的那?盘雪红果,她?一颗也没?有吃。
此后几日,裴湛一直留在庄子里没?有回皇宫,只是安排了几个侍卫去宫里将鸣哥儿和奶娘接了过来。
白日里褚瑶在书房做功课时,他便带着鸣哥儿在庄子里玩雪,陪他堆雪人,教他打?雪仗,后来雪消融了结成冰,他便寻了小土坡,把鸣哥儿装进木盆里,而后从土坡上把木盆推下去……
鸣哥儿坐在木盆里呲溜滑下去,兴奋地举着小手嘎嘎直笑。
如此来回滑了几次,裴湛实在懒得弯腰用手去推,于是干脆用脚将木盆蹬了下去。不妨小人儿忽然从木盆中?站了起来,登时失去了平衡,连人带盆骨碌滚了下去,摔得哇哇大哭……
裴湛着急下去抱他,脚下一个打?滑也摔倒了,一脚将哭得正响的小人儿又踹出去老远……
偏见
褚瑶终于做完了所有的课业, 准备出去找裴湛和鸣哥儿,方一出门,便见裴湛抱着儿子回来了。
小人儿在他?怀里抽抽搭搭的哭, 一见到?她, 更是哭得大声?:“娘亲……抱抱……”
褚瑶瞧见他的脸上脏兮兮的,脸颊处还破了皮, 忙伸手抱过来,问裴湛:“鸣哥儿摔着了?”
“嗯, ”裴湛含糊道,“孤一个没看好, 他?滑倒了……”
褚瑶便低头去哄小人儿:“鸣哥儿莫哭了, 以后我们小心一点?好不?好?”
哪知小热呢伸出一根肉乎乎的手指头, 指向了裴湛:“爹爹……爹爹……打?……”小人儿不?会?说踢, 只能用自己会?说的字来描述自己受到?的委屈。
“殿下打?他?了?”褚瑶看向裴湛。
“孤没有打?他?,”裴湛负起手来, 腰部以下的衣服还是湿的, “孤只是不?小心滑倒了,又不?小心踢到?了他?而已……”
总之是不?可?能告诉孩儿他?娘,自己一脚把儿子踢出半丈远的的事情。
褚瑶好笑地觑了他?一眼, 这便抱着儿子回屋换衣服了。
悠闲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好似眨眼之间七日便过去了, 裴湛又要早起赶去城中上朝,这几日习惯了与褚瑶一起睡懒觉, 今日这般早起床, 竟有些不?适应。
怀中的褚瑶还睡得正?香, 他?捏了捏她的脸,大手顺着脸颊滑到?耳后, 捧着她的脸亲了亲。
她皱了皱眉,似要醒来,他?便停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待她重新睡着,才轻手轻脚下床穿衣。
临走?之前同?洪杉与程鸢嘱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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