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老黄端起顾九阙给他新换的茶水,边喝边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非说你们顾家不给人留活路,口口声声要捡漏赚钱还债呢。”
可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白悦笙几乎可以说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什么德行他们这些老街坊老邻居能不知道?
甭说白悦笙有没有那个能耐鉴宝捡漏,就算真让他捡到宝了,他能不能顺利卖出去换钱还是另一码事呢!
古玩行当,水深着呢!
老黄啧啧摇头。没有注意到顾九阙漆黑眸中一闪而逝的深思。
顾九阙本来以为,上辈子的白悦笙之所以能够鉴宝捡漏,完全是因为玉璇玑的异能。可现在看来,白悦笙的秘密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多。
居然能在没有玉璇玑的情况下,准确无误地“捡”到他在古玩市场上挑出来的“漏”。再联想到上辈子,白悦笙那层出不穷的机遇,和总是恰好遇到的贵人,顾九阙笑了。
他似乎找到了白悦笙的秘密。
大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顾九阙和老黄出门一看,就见白彦梁夫妇正站在顾家门口跳脚的骂,旁人拦都拦不住。
“顾九阙,你这个小王八蛋,快点给我滚出来!你到底对我们家笙笙做什么了?吓得他昨天晚上一宿都没回家!”
白悦笙昨天晚上一宿没回家?
顾九阙和老黄对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看到顾九阙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白彦梁夫妇更激动了。
陶丽两步冲上前,想要揪住顾九阙的衣领。被顾九阙闪开了。
“顾九阙,你把笙笙还给我。”陶丽哭丧着脸,冲着顾九阙发疯:“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顾九阙已经听腻了白家夫妇的胡搅蛮缠,闻言只是问道:“白悦笙昨晚没回家?”
“没回!”陶丽不知想到了什么,眼泪流的更凶了:“他还受着伤呢。我可怜的儿子啊!就为了一千六百万,你们竟然逼着一个孩子离家出走,你们还是人吗?”
白彦梁撸胳膊挽袖子地站在顾家门前的台阶上,冲着来来往往的街坊邻居吆喝道:“这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大家伙都来看啊!顾家为了钱逼死人命啦——”
“哎呦我的命好苦啊!”陶丽一屁股坐在顾家大门前嚎啕大哭:“我儿子不见了!顾家逼死人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胡乱喊什么!”大周末的,也没人上班。顾玉圭拎着从早市买回来的豆浆油条,刚走到胡同口,就听到了白家两口子的声音。
他紧赶慢赶地走回家,就见顾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了。
顾玉圭从街坊邻居中间挤进去,冲着白家两口子冷笑道:“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不要脸的人都有。放火的跑到受害者的家门口喊冤。真以为你们一家三口不要脸,这世界就得围着你们转了?”
“谁放火了?”陶丽脸色一变,赶紧辩解道:“消防队的人都说了,你们家那场火是意外。怎么就成放火了?你可别乱说话。”
白彦梁梗着脖子喊道:“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现在说的是我儿子不见了,你们顾家必须负责。”
顾玉圭冷哼一声:“关我屁事!钱没还清之前,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那也是畏罪潜逃。你们这两位被告家属不去找儿子,一大清早的跑到我这个原告家门口闹什么?”
“你——”白家夫妇被怼的哑口无言。
街坊邻居们听了顾玉圭的话,也都交头接耳,冲着白家两口子指指点点的。
白彦梁抹了一把脸,拍着大腿痛心疾首地说道:“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就为了这一千六百多万,你们当真要翻脸不认人?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跟孩子他妈这不是关心则乱。想来打听打听昨天晚上笙笙在你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就一晚上没回家?”
“这还是句人话!”顾玉圭轻哼一声,到底放不下心,追问道:“笙笙昨天晚上没回家?”
这一回,白家夫妇也不敢撒泼了。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儿长吁短叹道:“可不是嘛!我跟孩子他爸在家里等了大半宿,还以为笙笙回医院了。结果今天一早上回到医院一看,发现病房里也没人。护士说他昨天晚上就没回去。你说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家里放着的几万块钱也不见了。他不会真的跑路了吧?”
说到这里,白彦梁看了顾玉圭一眼,忍不住又发牢骚:“你瞅瞅你们家办的事儿。就为了一千六百万,至于这么赶尽杀绝的嘛!”
他本来以为顾家会看在白悦笙就是一个孩子的情分上高抬贵手。哪里能想到顾家这么厚道的人家,居然也有认钱不认人的时候。
从后院赶过来的顾家三口姗姗来迟。听到白家两口子又开始说这些屁话,陆洵美当即怼道:“就为了一千六百万,你们当家长的都不在乎儿子坐不坐牢。现在人不见了知道哭了,还想倒打一耙怎么着?”
老黄也不想听这两家的老生常谈,立刻插嘴道:“白家小子昨天晚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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