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柯不信邪,又把他拽去乒乓球场、羽毛球场、棒垒球场,最后被打到怀疑人生。
“你是人还是人工智能啊!”马柯气喘吁吁,崩溃地坐在地上。
简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在他眼中,马柯发球的动作很慢,发球思路也很好猜,力道也并不大。如果马柯是一条鱼,肯定早就被一口吃掉了。
简韶赶紧转移话题:“你出了好多汗,要喝点水吗?”
“谢谢谢谢。”马柯接过水和纸巾,郁闷地擦汗。
简祈在一旁睁大眼睛,早知道他就当输的一方了!
马柯去更衣室换一身干净衣服的工夫,两个人就不见了。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着,忽而瞥到两个人在器材室的角落里接吻。
日光被隔绝在房间之外,浪声一阵一阵,规律而悦耳地激荡着。
简韶被放在桌子上,因为身前的人贴的太近、太紧,后背不由地抵上墙面。
她感觉他的气息有些烫,低低地烧在脸上。但是他吻上来的嘴唇是微凉的,覆在她的唇面上,像涌动着低诵着的海潮。
她的心跳起来,在他一点一点吻她的时候。
小鼓似的声音很快被浪声淹没,在远离故土、无人认识她大海之上。
﹉
平城。
中央新一轮民主生活会召开的节点上,廖书记“拆东补西”的奇思妙想在平城大获成功。
在陆续抓到几位为“新基因治愈”公开站台的医药界人士的小辫子后,年终补贴有钱发了,免费医疗的呼声小了,其他边缘太子党人士甚至都连带着谨慎了许多。
廖书记禁不住夸赞自己,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廖锋啊廖锋,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出色的谋略家。他对虎义诚事件的敏锐领悟,足以列入整个政治生涯的出色预判系列。虽然上级没有说什么,但是廖锋看得出,他们非常满意。
不过除了廖锋孤注一掷地下注外,周边几个省均十分安静。隋正勋在南方系取得的极大支持,让他们难以立马做出选择。
廖锋的老朋友尹国春书记甚至专程来探他的口风,回去之后,尹国春与幕僚密谈,认为在“继承之战”彻底白热化之前,冒然站队是极度危险的行为。
“我认为,改革派压过太子党的概率较低。”幕僚道。
他曾是隋正勋的同级生,对两个人的行事风格都有了解,他评价道:“隋是魅力型领导,他符合rober·hoe提出的三特征,即高度的自信、支配他人的倾向和对信念的坚定不移。这样的人能带来宗教一般的力量,在巡视讲话的过程中可以获得大量的附庸。”
“您的评价非常中肯。”尹国春赞同地颔首。
每一次开会,尹国春都有这样切肤的体会。和隋正勋相比,司海齐显得过于平淡无奇,他讲话一定要有本子,讲话稿中一定罗列一长串的书单。尹国春知道他的形象团队中有留学生,所以他们竭力为他打造一个更国际化的、爱运动的形象。不过这确实很难,因为他的富贵肚很大,怎么看都不像是游泳达人。
尹国春是擅长借鉴的人,他开完会回来后立马让秘书班子为自己安排了体育公益类的公开活动,立志于打造一个全民健身、与民同乐的健康形象。
“但是我认为,他此次南巡取得巨大成功的根本原因——在于司海齐之前的行为。”
尹国春一惊:“愿听先生详解。”
幕僚道:“司是一个不喜欢把政治意图上升为明文政策的人,所以他的行动常常十分混乱,让人摸不到头脑。”
尹国春默认了他的观点。比如混改一事,白新波声势浩大的弄了一堆草案,整顿社保医保,约束流动人口,又大搞什么公共食堂和社区超市,让人以为这是要回到计划时代了。可是他死后,戴行沛一接管,又在这个基础上搞农改、升税收、管控言论、收紧私企政策,把地方干部弄进来,又踢皮球地丢下去……
尹国春不信他们会这么蠢,连自己的措施会导致什么样的经济后果都不明白。他更相信,这是别有用心。
幕僚喝一口茶水,缓解喉咙的干痛。他痛心地说:“书记,我认为,这是一种人为的制造短缺,这就是所谓的‘第三次分配’。”
尹国春慢慢地看了他一眼。白灯僵滞地扫在两个人的脸上,看上去像涂了一层艺伎般不真实的白粉。
尹国春想,有的时候,他只能做一名艺伎。
幕僚看到他已懂得自己的意思,便不再多语。兜了一个圈子后,他回到最初的议题:“政治的割据势力总是盘踞在金融寡头之后,想要根除干政的势力,势必要拔除这些寡头。如果史书可以真实地书写的话,我愿称之为对资本家的第二次宣战。而这些人——会转投支持私企存活的隋正勋。”
一切清晰明了,尹国春长吐一口浊气。
“如果太子党能够顺利连任,国营经济的回归势不可挡,虽不是以计划经济的形式,但是它主要的股权和管理力量将牢牢掌握在太子党子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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