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谁也不在乎。”
简祈不喜欢跟人讲道理,作为一个外语者也讨厌说长句子。所以他干脆利落地给出最后通牒:“不还简韶,我就杀了隋正勋。”
﹉
洪水铸就的世界是一只黯淡的囚笼。失踪、抢劫、暴力……不断上演。
房内没有开灯,隋恕闭目养神,感受着一切负面的事物裹挟在黑暗中涌进他的胸腔。
夜色深不见底。
理智就像简单的程序指令,总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他需要做的事情。但是遗憾的是,人只是一种极其低级的、容易失智的动物,人类引以为傲的逻辑、冷静都像极了一层触水即湿的外衣。
隋恕凝视着虚空中的黑暗,在某个方向有她的房门。
他绝不会轻易地走向那里,就像在浴室的时候,直到她离开,他才伸手去拿那件衣服。
但是在与黑暗对视的时刻,他又非常清楚地捕捉了心脏的另一种声音。
他任由黑暗不停地吞食他,不会离开,也不会主动出声提醒简韶。
幽暗隐去了他的眉眼,炼狱般的人间,溺水者苦苦挣扎。
黑暗里响起敲门声,隋恕微微恍惚。
“你睡觉了吗?”简韶在外面问他。
这样的声音有几分虚实难辨的模糊,所以他没有立马出声,闭住呼吸。害怕将她惊扰走。
“啊……看来是睡着了。”
她踩着拖鞋自言自语,准备离开。
“我没睡。”他及时出声,门外却寂静一片。
哗啦——
他拉开房门。
冷意入怀。一场镜花水月,一切都是虚幻。
隋恕神色渐暗,重新回到房间。
不多时,门外又响起敲门声。这次像极了她,轻轻用指背敲两下,害怕打搅他,转身要走。
隋恕屏住呼吸。
哗啦——他没有出任何声音,径直拉开房门,精准地捉住了她的手腕。
“你做什么?”她呆呆地看着他。
隋恕神色微敛,“没事。”
理智回笼,他放开她,手心的温度转瞬消散。
隋恕关上门,听着她的脚步声走向卫生间的方向。他甚至都没有问她为什么要敲他的门,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消磨着他的忍耐力。
可她还是来了。
外面大概又开始下雨,也或许没有。暴雨给救援带来极大的困难,但是对于心甘情愿的溺水者来讲,有着难以言说的贪恋。
隋恕一把将她拉进了房中。
这个“简韶”和平日的简韶明显是不同的,他这样敏锐多疑的人能够在拉住她的一瞬间便清晰地感受到异常。但是他并没有放开,任由她触碰他,手指在身体游走。
片刻后,他神情淡淡地制止她作乱的手,毫无被勾引的配合。既没有表示厌恶,也看不出喜爱。
“你根本不喜欢我,”她控诉,“我特别不满意!”
这个“简韶”要更直白呢,隋恕分神想。
他一边观察着她,一边收回手,将身体的权限开放给她。
她抚摸他的脖颈,像过往那样,紧紧缠上他的腰腹,仿若要将他勒死在这个泥泞的深夜里。隋恕冷不丁地问她:“这样满意了吗?”
她解着他的扣子,嘀嘀咕咕地说:“不满意,还是不满意……”
隋恕抬起她的下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沉静而温和的表象,做商业谈判时惯用的语气。她不会再被欺骗了。
她在他的心口处摸索:“我要真话。”
隋恕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她看向他,重复:“我要听真话。”
哗啦啦的雨水荒唐地落着,有人在亲吻他,但是吻声被大雨掩盖了。
简韶靠近他嘴唇的轮廓,然后蜻蜓点水般亲他的下巴。
隋恕笑了笑,她只是给他一点好处,不想做实,便想什么都得到。
他拉过她,将吻重重地压实在她的嘴唇上。
做了这样的举动后,隋恕便立马后悔了。这几乎是他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没有充足的预判,没有pnb,没有任何后路。只要开了这个头,贪念就会无限生根发芽,仿若饮鸩止渴。
他不该现在就碰她,刚刚也不该给她开门,或者根本就不应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但是隋恕没有让她感受出自己的失控,他放慢了动作,吻得轻柔而细密。她明显放松下来,偶尔回吻他。隋恕慢慢地吻深,在猝不及防之际打开她的口腔。
简韶推他,隋恕从善如流,放开了她。
他淡笑着说:“我也要听真话。”
“好吧,”她道,“那我们一个真话换一个真话。”
他还在想刚刚失控的感觉,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你是为了躲避事端一直待在这里,还是看到我在这里才停留这么久?”
隋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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