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孃一听则是胆怯不已,颤颤巍巍地揩干皱纹遍布额上的冷汗,声音抖不成调:“奴婢被贬冷宫多年,哪里还有能力帮上娘娘?”
“你先别忙着拒绝,哀家既寻你来,那么此事便只有你能做。”
“那敢问太后娘娘要奴婢做何事?”
杜后正等她这话,凤眼微挑,慈祥和蔼的面目现出一丝微微的扭曲。
“哀家要你用你那毕生本事,替哀家除了冷宫里头的贞妃。”
她一字一句咬地极重,听得汝孃心惊肉跳,吊着一口气将上不上。
“娘娘是说”
杜后笑起来:“哀家相信,此事唯有你”能办妥。”
“娘娘自当年以后,奴婢早已不敢做下这些丧天害理之事,还请娘娘”
“那‘鸠红’呢?”
杜后猛地打断她,眼神锋利地直逼她面上。
果见那老宫女汝孃骇然睁大双眼:“奴婢奴婢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杜后早就捏住其把柄,从容道来:“前段时日那冷宫里死了个宫女,说是中了鸠红,哀家问你可知?”
“是。”
“不认?”杜后大笑起来,“你当哀家无缘无故问起此事来?”
“那鸩红本就出自你手,这些年来散落民间的早已绝迹,听说你验尸之日竟没能查出死者所中何毒啧啧,旁人敢信,哀家却是一个字也不信。”
她散漫地踱着步子:“哀家还能说的更细,你杀了那个可怜的宫女是因为她不经意间撞见你与看守冷宫里的老秃皮偷情罢?”
汝孃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事实如此,再也说不出话来辩护。
“你且安心,哀家并不在乎冷宫里死了个宫女,也不在乎你与何人厮混秽乱宫中,哀家只要你送那魏甄一剂归天。”
汝孃怎么也想不出冷宫里那废妃如何触怒到太后的天颜。
“贞妃她”
“旁的多说无益,哀家只要见结果,”你可听明白了?”
汝孃无可奈何答应下来。
回到冷宫的汝孃左思右想也不敢猝然行动,毕竟暗害后妃之事不是毒死一个无名宫女那般简单。
“这该如何是好?太后苦苦相逼,我该如何接近贞妃?”
辗转反侧一夜后,天一早她出了屋子,先是在宫女院子转悠了一圈,瞧见从屋里走出来的小杏儿,便起一计:“杏儿!”
小杏儿听见有人高声唤她,循声看去那老宫女汝孃正朝她招手。
她快步上前,招呼道:“汝孃,这个早便出来了?”
汝孃僵硬一笑,拉着她说长道短起来:“嗯,睡不着起来,正巧碰上杏儿你,你这是去何处?”
小杏儿回道:“我想贞妃娘娘该起了,等会儿去厨房为她熬点粥。”
汝孃眼珠子转了转,立即道:“那便好了,我听闻贞妃娘娘身子不大好,备了些药,可否劳烦你给送去?”
小杏儿一听,那敢情好啊,便欣然同意。
汝孃不敢贸然送去毒药,事先配好了些增补的药物,要小杏儿去厨房熬过送去贞妃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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