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的不在少数,我不能经常和他们联系。
漫长的时光里,只有追杀者和我说话。
所以你能想象得出,我对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杀他们,一则功法所致,二则不放虎归山,三则习以为常。
这简直成为一种条件反射,杀人的念头在我心中代表愉悦。
我想了想,首先问他:“你为什么要杀徐晶晶?”
他警惕地与我对峙,我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良久,他才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杀她?”
“我知道一个人忍耐不住想要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你没我能忍。”
我不假思索,话已出口,却突生怅惘。我知道一个人忍耐不住想要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我曾在这样的忍耐里度过了两百年。宛如时光倒转,好像又回到从前,那个男人揽着我,亲昵地吻我的嘴唇,他说“有些人就是这样,只有死亡才能终结他们的仇恨。”
他赠我的匕首,最终斩开他的金丹。
他曾是对我最坏的好人,后来他是对我最好的坏人。
我初恋是虐恋啊,两百年的虐恋,特么想起来就心口疼。
“你不问我是谁?”
要是往日我还挺乐意多扯几句的,回来了积了满肚子的话没处倾吐,不管听者是谁吧,我说得爽就行。只是我忽然间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就像我失去了活着的兴致,宁愿去死。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也不在乎你是谁,因为在我面前,你只有一个身份。
我摇摇头,把他轰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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