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睡早起,这个时间点还算是精神好,脸上也有了黑眼圈,好消息是除了黑眼圈之外并没有别的不和谐的东西在脸上。
这男人走进来,看上去很是疲惫的样子,闻花唰得站起来迎过去,铃铛瞅准时机跃下闻花的膝盖,爱娇地冲到了我的脚下。我把猫抱到胸前,它的失踪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没人关心这个房间里的另一位娇小的住户去了哪里。
闻花喊他:“爸爸!”
话未出口就泪流满面了。
“花儿。”男人叹气,接下来说的什么我已经没有兴趣去详听,而是把铃铛抱了出来,在院里子遛弯儿。
当然我在遛猫的同时还是在听闻花和她的父亲都说了什么,虽然也不过是随便一听而已。
简而言之,这个男人希望闻花能答应出于利益的联姻,而闻花不仅拒绝了,还把话说得非常绝,完全没有一点儿回转余地。两个人最开始还能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好好说话,但我完全可以预计到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因为男人的话语中全是功利,而闻花谈话间全是天真。
这已经不是求同存异能解决的了,这完全就是两个信仰之间的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绝无和对方和平共处的可能。
而且这俩人一个用感性思维说话一个用理性思维说话,调频都不同,彼此完全接收不到对方想要传达的信息才是正常情况好么。
果然不出我所料,说到最后两人都无话可说。没有爆发争吵,然而这正说明了最大的问题:他们都对对方过于失望,完全失去了沟通的欲望,不愿意再浪费口水和情绪。
而我只抓到一个关键,闻花将要联姻的对象是陈玠。
住在我家对面,送还我的刀,说话古里古怪,好像还礼佛的陈玠。
那家伙完全就是无性恋的长相,居然还会有人想到和他联姻?实话说他会去做辅导员就够我吃惊了,那种人一毕业就剃度出家不才是正确的人生道路吗?
闻花的父亲冷硬地下了命令,告知她联姻是已经商谈好的事情,没有转圜的可能,她不接受也得接受——那个瞬间,闻花的表情让他一抖。
猫在我的身边转来转去,最后停下来,躺在我的手边。我顺势抬起手搓揉它的脑袋和后颈,摁压她的耳朵,抬起它的爪子抚摸它掌心的肉垫。
然后我站起来,轻轻松松地走到闻花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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