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老了,总说起年轻时候,假拟自己有过的机遇,站在未来人的角度挥斥方遒,好像大千世界尽在掌控。
他们说自己当初错过了什么,说自己当初被什么打败、有什么挫折,津津乐道像嚼一颗橄榄,嚼成只余一点被口水稀释后的渣滓,依然恋恋不舍,不肯吐出。
我把这些渣滓全都咽下去,不再品尝它们的香气,希望它们像白水一样化作养分。
这念头其实很滑稽,因为它们始终没有被消化,而是哽在我的身体里,造成无伤大雅的排异反应,让我时常不快、无端心悸。
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如果不是性格变化多端,就是缺乏转移话题的技巧,所以需要一些夺人眼球的语言和事件来转移人们的视线。我恰好同时兼具这两种情况,所以很多时候就显得尤为得古怪和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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