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听大家吵吵闹闹,每个人都开心又快乐,至于到底是不是开心和快乐并不重要。
我连自己的生活都过不好,也没心情去管别人的。我只是很少有时间希望自己一个人。
那种感觉就像是乞丐,像是无根的浮萍。孟浪自然有孟浪的快乐,可浪完了之后大家各回各家,就我一个人无家可归——感觉也蛮惨的是吧?
要说有多难过,其实习惯之后也就习惯了,心大的人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我这个人总是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忽然变得细腻和感性,尽管心里并不多难过,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想一想,不难过也要难过了。
这样的性格不好,便宜师父无数次和我说过,说感情于修士而言尽是累赘,易滋生心魔。
大家都这么说,说得每一个修士都死了一样僵硬,走在路上恰似灵活的僵尸。
我习剑时同她练剑,总是束手束脚,不敢使出全力,每当这时候她都骂我,说你师父还能因为你这两三招死了不成?我不吭声,只是如故。
不过我学得更用心了些,到最后,她根本分不清我有没有留手。
有些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比如我拿着剑总觉得我就是为此而生,我的进步总是一日千里,好像我的剑道冥冥中合乎种种真理,于是有什么力量推着我,扶着我的肩膀使我成长。
说来我也只有在习剑的时候感觉到我不是个蠢人了,要知道修真界的所有典籍,我没看过的不说,我看过的就没有一本我是看得懂的。
前主人给我的魔功不算,那部魔功没有具体的内容,只是一段意识,告诉我以杀证道。
车一直在往前开,越来越远离市区,楚博雅看了我好几次,却迟迟不肯提问。我在黑暗里盯着他发呆,好一会儿才又说:“前面右转。”
“我们去哪儿?”他问。
“农家乐。”
一家妖怪开的,晚上营业的农家乐。
第二次见面就为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好像不太合适,但管他呢,路过了都不去吃美味可不是我的作风。
叫那群妖怪收敛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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