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布王也没有想到,这几个女子会这样。
即使在马背上这样慌乱的时刻,堪布王依旧转头望着华裳奔驰的方向,马儿很快,那个女子的披风猎猎飘起,长长的发丝也在空中飞舞——美极了。
贤妃,不,听说你叫华裳?——你就该是我的女人——不管什么时候,哪怕是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后!
堪布王在想什么,华裳并不在意,她现在全副身心都用在了控制缰绳上,作为一个只学了不到一个月骑马的女人,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狂奔。
的确是不安的,是惶恐的,但是同时内心滋长出来的还有放纵。
这样的马儿,这样的草原,这样的速度,还有耳边这样猎猎的风。
皇帝明黄色的服饰很亮眼,远远的就能看到,华裳瞪大了眼睛,前面的那队人马好像是皇帝?
华裳努力又小心地扯着缰绳,想要减速,可是马儿似乎并不是很听她的话。
见了皇帝不下马,那绝对是嫌弃命长了。
皇帝其实出来也是寻华裳的,这次西巡这么长时间,陪伴华裳的次数却很少,今日听闻她出门骑马了,皇帝才牵了马出来,也没带几个人,都是亲随。
华裳的距离越来越近,皇帝那边的人也看到了有人纵马狂奔,都谨慎地向前了几步,将皇帝圈在中间。
华裳见温和的手段已经控制不住马的,便狠狠心,手上一使劲,强行拉紧了缰绳,马儿吃痛,前蹄高高的跃起,华裳有所准备,只死死地抓住缰绳,使自己不会掉下马背。
这时华裳的马儿已经到了皇帝前面,皇帝一眼就看到了华裳,又见马儿性烈,心中一紧,赶忙打马上前,伸出一只手帮华裳拉住缰绳。身后的几个随从也终于缓过神来,急忙上前,一同制住了华裳的马。
皇帝动作粗鲁地将华裳从马上抱了下来,面色气得通红,他本以为是哪个胡戎的贵女在纵马,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爱妃!
“华裳!你,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皇帝的声音带出了几分气急败坏,严厉的紧。
华裳也是吓坏了,颠簸得有点想吐,这时又听到皇帝的训斥,愣了一下。在她的印象中,皇帝鲜有这样失态的时候,这个男人一向都是平和的,隐忍的,运筹帷幄的。而且连名带姓地叫她,似乎还是第一次?
华裳愣愣地看着皇帝的脸,美丽的面容上还残留着惊慌,口中还微微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着,扎起来的发丝也凌乱了许多。
皇帝也愣了一下,在印象中,她也少有这样柔弱的时候,英姿飒爽的穿着和满脸依赖的神情,微微地触动了那颗本就跳得飞快的心。
“娘娘,娘娘没事吧?……皇上?”这时,兰芝和几个宫女也终于追了上来,见到华裳无碍,皇帝又立在一边,赶忙下马行礼。
皇帝见这一行人都这般匆匆,心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在外面也好不多问,直接将华裳抱上了自己的马,开口道:“行了,都回去吧。”
华裳坐在皇帝的身前,被圈在这个宽厚的胸膛中,奇异地安定了下来,放松了自己的身躯,靠在了皇帝的怀里。
皇帝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紧紧圈住华裳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关心,透明还好,不算是抑郁症,只是有一点症状而已,问题不大。
更新一直这样坑爹,嘤嘤嘤,透明也觉得对不起小天使们。
纵情
皇帝直接将华裳抱回了自己的毡房,脸色阴沉沉的,挥手赶走了下人。
别人都有些担忧,不知发生了何事,唯独陈喜依旧笑眯眯的,出了毡房之后,低声吩咐小太监备水。
贤妃娘娘虽然形容狼狈,但是皇上的眼中除了担忧、愤怒,还有隐藏的很深的□□。
今天这样的贤妃娘娘可不常见,虽是英姿飒爽的装束,但是那从内而外、发自内心的脆弱与依赖,皇上会不动心么?本来就是心尖尖上的人儿了。
陈喜眯着眼笑了笑,走了几步,离毡房稍远了些。
别看他是个阉人,但是男女之事他见的多了,对于皇上的心思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也能看出七八分——那眼睛中所透露出来的东西并不常见。
是爱与占有。
毡房内。
皇帝将华裳放在榻上,脸上仍残留着怒气,眼睛紧紧地盯着华裳,沉声道:“现在说吧,为何纵马?离了宫便如此轻狂,若是出个好歹,朕看你如何交代!”
华裳也心虚的很,一脸认错的表情,轻声道:“臣妾知错了,皇上息怒。”
皇帝不耐道:“这话说出来有何意义?朕问你的是,为何纵马?”皇帝慢慢靠近了华裳,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声音低沉中带着气急败坏的性感:“寂寞了?还是活腻了?”
华裳有些慌乱地望着皇帝近在咫尺的眼睛,那眼睛黑沉沉的,像是要望进人的心里,呼吸温热,太近了,这样的距离,太近了。
华裳似乎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压迫感,眼睛躲闪开来,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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