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休息几天,跟我回临川镇散散心?”
陆筝要去临川镇考察几天,便想着把谢柳也带上。
绘梦集团这两年有意向将临川镇开发成一个旅游景点,那儿是陆筝的家乡,所以江少锦把这个项目的策划方案交给了陆筝。
正因为临川镇是陆筝的家乡,所以他对这个项目格外上心。在做策划案之前,必须得回临川镇实地考察几天,把镇上的基本情况了解一下。
毕竟他也离开临川镇好几年了,对临川镇的近况还不够了解。
对于陆筝的提议,谢柳认真思考了一整晚,翌日一早,她收拾了行李和陆筝一起坐车回去了。
到临川镇时,夜幕已经降临,天也开始下起了雨。
谢柳不好给大伯打电话去他家老房子住,便和陆筝一起住进了镇上的宾馆。
结果恰逢周末,镇上为数不多的宾馆基本都满客了。
最后去的那家,紧挨着临川江,也只剩下一个单间。
于是陆筝和谢柳凑合着,挤在了一个单间里。
……
镇上的宾馆住宿条件有限,房间里的灯坏了一个,光线偏暗。
且浴室里的莲蓬出水量也很小,谢柳洗完澡出来时,冷得直哆嗦。
好在房间里的空调是近期新换的,制热效果显著,室内温度升得很快。
“你要洗澡吗?”谢柳看了眼玻璃窗前站着的陆筝。
从她说要去洗澡起,陆筝就站在那里,面朝着临川江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什么。
现在她洗完澡已经出来了,陆筝还站在那里。
片刻后,男人接了话:“洗一下吧,怪热的。”
话落,他几次想回头,却又忍住了,嗓音略暗哑:“我现在方便回头吗?”
穿着上下装睡衣的谢柳这才意识到,原来陆筝站在窗边,并不是在看风景。他只是站在这个房间里,距离浴室最远的位置,算是对谢柳最大的尊重。
要不是外面下雨了,穿堂的风太过刺骨,陆筝这会儿应该在门外走廊里的。
思及此,谢柳道:“我穿好衣服了。”
陆筝听了,暗暗松了口气,徐徐回过头。看见披着一头湿发的谢柳时,男人拧起了眉头。
他长腿阔步走近,欲言又止,最终去浴室里找到了挂在墙上的吹风机。
“过来吹头发。”
陆筝探出头,示意谢柳过去。
后者犹豫了片刻,拒绝了:“不用了,你快洗澡吧,我用干毛巾擦一擦就好了。”
“而且我也不着急睡觉。”
陆筝不说话,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到了最后,谢柳不得不妥协,乖乖回到浴室里。
她本来打算自己吹头发的,结果陆筝仗着他自己个子高,不肯把吹风机给谢柳。
于是接下来的半小时里,谢柳乖乖站在浴室门口,任由陆筝一手拿吹风机,一手抓弄她的头发。男人极其有耐心,比谢柳自己吹头发要仔细太多了。
从头皮到发尾,一缕湿发都不肯放过。
确定谢柳的每一缕头发都吹干后,陆筝才放过她,自己关上浴室的门开始洗澡。
许是因为谢柳就在门外的关系,陆筝洗澡的时候思绪很乱,总忍不住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
为此他在浴室里呆了很久,等陆筝洗完澡开门出去时,谢柳已经睡下了。
按照最初的约定,谢柳睡床,陆筝打地铺。
那丫头这会儿已经躺下了,侧身躺的,背对着浴室的方向,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地铺已经铺好了,紧挨着谢柳睡的那张床。
没办法,房间面积有限,陆筝长手长脚的,占地面积还得宽广一些。
陆筝见她躺下了,没敢再打开吹风机吹头发,那玩意儿噪音太大了,怕吵到谢柳。
他自己捡了谢柳之前擦头发的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
房间里的灯基本灭了,就留了一盏暖色调的壁灯。
夜里悄寂,静得陆筝能听见空调热风呼呼声,以及他自己越发清晰明了,速度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约莫夜里十点多,陆筝才在地铺躺下了。
谢柳为他垫了好几床棉絮,躺着还挺软的,跟睡大床没什么两样。
主要是这是谢柳亲手为他铺的床,陆筝睡着心里暖,嘴角始终勾着弧度。
他扭头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她始终维持着侧身背对他的姿势,也不知道睡熟了没有。
陆筝静静看着,一丝睡意都没有。
他就这么翻来覆去,睁眼到凌晨两点多。
在暖色调的壁灯光晕下,陆筝终于生出了几分睡意。他的眼睫扑了扑,视线越来越模糊,睡意越来越浓烈。
就在男人彻底闭上眼的那一刹,他明显感觉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他身下柔软的棉絮有凹陷感。
且掉下来的东西带起了一缕风,风拂面而过,陆筝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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