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假,蔷薇搞不明白了,正准备打电话给凉冰,忽然有人敲门。
「你好,请问凉冰小姐在吗?」
蔷薇开门便见一名穿着白袍的褐色短发女子,看来像医生,笑容亲切。
「你是?」
「不好意思,冒昧打扰,我是路小枫的私人医生,我叫陈昱依。昨天晚上,凉冰小姐打电话找大小姐,但是大小姐在忙,所以今天一早託我来给她解酒液,听说她醉得一蹋糊涂。」昱依的语气非常平静,毫无歉疚。
蔷薇一听到路小枫这个关键人名,脸色大变,看着昱依递过来的解酒液,心情不快。
「不用了,她不在了。」
「是吗?但……好吧。那可以恕我无理的问一句,杜小姐,昨晚是你帮她解决的吗?」
解决?这个动词非常的令人害羞又充满性暗示,蔷薇压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原来昨天的事、昨天的威士忌就是路小枫有意为之,故意送凉冰酒,路小枫是想藉此偷袭她吗?这也太过分。蔷薇气愤难耐。
「很抱歉,无可奉告。还有请带话给你家的大小姐,路小枫若想用这种方式得到凉冰,我会报警!叫她别那么不知羞耻!那是犯罪!」其实蔷薇也不懂自己为何这么生气,昱依苦笑。
「好,我会传达的。不过,杜小姐,据我对大小姐这三十年的了解,她这一生只爱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是你的凉冰。」
你的凉冰,这个名词听在蔷薇耳里莫名的顺耳,也莫名的奇怪,脸就莫名的红了。昱依看透蔷薇,但没有说破她的口是心非。蔷薇看昱依离开,望着这女人的背影,她感觉到了一份奇怪的空虚感,或说见到了一个空洞又破碎的灵魂,好诡异,直觉陈昱依绝对不是普通的医生。
蔷薇准备梳洗出门,小伦今日要出院,只是这时见了镜子里的自己,蔷薇忍不住抚摸右下巴的细条伤痕,瞬间忆起昨夜凉冰的舌尖舔过这里,她舔过的地方,点点血跡好似都活了起来,凉冰每次呼气都烫得她的心在颤抖,汗滴从她的喉咙流下去,到肩膀,到锁骨,到……完蛋了,蔷薇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念念不忘那种感觉。头撞镜面,蔷薇很纠结,但烦恼到最后还是很忧心凉冰到底去哪里?酒醒了?不会去找别人解决吧?想到此,蔷薇很难受,决定快点帮小伦办出院,然后去找她。
事实上,蔷薇的担心是多馀的,因为她的凉冰从一早逃离「犯罪现场」后,就痴呆的站在凯莎的饭店门口,盯着晴朗的天空,表情忧愁又忧鬱,几乎成了活的乾尸,整个人怪异极了。凯莎的状态跟凉冰完全相反,上班的路上还哼着歌,满脑子都是跟鹤熙滚来滚去的画面,稍早分开时还有早安吻,多好,处在热恋期的女人啊,但一见到她妹妹这鬼不鬼人不人的模样,她差点气死。
「凉冰,你怎么回事?值班经理说你一整晚都没回来,去哪了?」凯莎劈头就是质问。
「那姊姊你又去哪了?」凉冰无神,没有看凯莎。
「我……自然是跟鹤熙在一起,我们很安全。你呢?现在是演哪齣,又被蔷薇甩?」凯莎双手交叉抱胸。
「姊,我好像上床了。」
「啊?啊!上床是指那个上床吗?跟蔷薇?你们在交往了?」
凯莎大惊,拉过凉冰面对面,大力摇晃她,要她说清楚。
「我、我不太确定,虽然是跟蔷薇没错,但是我确定我们没有在交往,她还没有跟男朋友分手。」凉冰有气无力的说,虽然威士忌的效果好像消失了,但她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蔷薇了。
凯莎听完皱眉,没想到姊妹俩都做了一夜情这种事,凉冰更甚,人家还有男朋友,凯莎无言以对,要发脾气也不对。
「凉冰,别告诉我,你对蔷薇用了蚊香。」
「没有,我发誓,只、只是喝了一点威士忌。」
「威士忌?」凯莎不懂,她记得凉冰的酒量没那么差。
「小枫送的。」
这个人名一出,凯莎的火气瞬间燃起,她要发火,但得先让她妹妹醒过来,所以用力捏了凉冰的脸,疼得她真哭。
「姊,你干吗?很痛啊。」
「很好,会痛就好,现在,回房去写你的论文,在你毕业之前,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乱跑出去,更不准在别的地方过夜。」
真惨,被禁足,凉冰摸着被捏红的脸颊,垂头丧气的走回饭店。凯莎接着连络小枫,但是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凯莎受不了,索性取消早晨会议,开车杀去小枫的公司,但在半路被警察拦下。
「小姐,你超速了,这里限速六十。」
凯莎按下车窗,拦她下来的是一名女警,金色长发西方面孔。本来凯莎没有特别在意,拿出驾照行照,但在跟女警的褐色眼珠对上时想起一件事,小枫曾经说过,她的女朋友是一个金发混血的女警。有这么巧吗?凯莎开门下车。
「请问你是郑郁吗?」
凯莎一问出口,女警讶异转身,郑郁并不认识凯莎。
「你可以告诉我,路小枫在哪吗?我有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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