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躬屈膝的伸手向内务府要吃要喝,这样平平安安的活一辈子也挺好的。”
楚天苟两侧的太阳穴一鼓一涨,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让我窝囊的活着我还不如去死!”
宁靖郡主垂下眼又道:“午夜梦回,我时常想念父王还是太子时我的风光日子,可每当梦醒之后对比现实中咱们姐弟的处境,每每心凉不已。如若父王还是太子,如若父王能顺利登基为帝,你是母妃拼死生下的唯一嫡子,你就是太子,你是太子,还不是想娶谁就娶谁。可是现在呢?”
宁靖郡主泪落两行。
楚天苟站起来,手足无措的看着哭泣的宁靖郡主,“大姐你别哭,都是我没用。”
宁靖郡主摇摇头,“你才多大,上头又有二皇叔一党堵着你上进的路,世家子弟也都避讳着与你交好,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楚天苟只觉身体里藏着一头凶兽,恨不能冲破皮囊杀上金銮殿去,可是不行。也许他能靠自己的拳头一扇门一扇门的砸进去,可是事后呢,他大姐一家子、三姐一家子必会被牵连。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宁靖郡主见楚天苟的样子停止了这个话头,而是问:“咱们不说那些了。我且问你,对馥姐儿你心里是个什么章程,你要是准备放手了就别去招惹她了,免得污了馥姐儿的名声。你要是不甘心,我就替你出个主意。这主意很下流,可是最有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想娶!”楚天苟惊喜的看着宁靖郡主,“大姐你有什么办法,快说。”
“等馥姐儿及笄,你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就行了。”宁靖郡主淡淡的道。
楚天苟一下黑了脸。
宁靖郡主就当没看见接着道:“还有个艰难的办法,但是比之那个下流的办法上乘了不少,只是这个办法要想见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我怕到时候馥姐儿的孩子都能满地爬了。”
楚天苟一怔,定定看着宁靖郡主。
宁靖郡主淡淡一笑,“怎么,不敢啊?”
“谁说不敢。”楚天苟只觉从骨血里窜出一只长了血盆大口的凶兽来,它高高的蹲踞在紫禁之巅,蔑视着一切。
宁靖郡主看着楚天苟的神情了然而欣慰的笑了,“此事急不得,咱们一步步的来。”
楚天苟想了一会儿忽的双眼发光的看向宁靖郡主,“大姐,莫非父王留下了什么给我?”
宁靖郡主看着楚天苟笑而不语。
☆、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阳光穿过绿纱窗照了进来,把宽敞高雅的栖凤堂照的鲜妍富丽。
秋素一手把着宁靖郡主涂好了凤仙花汁的手一边摇动团扇轻轻的扇风以使得指甲上的花汁能干的快一些。
楚天苟被蓝哥叫出去了,宁靖郡主也没有阻拦。
她眸色幽深的盯着自己艳丽的指甲瞧,神思已不知飞到了哪里。
秋素偷瞥宁靖郡主一眼,连自己的呼吸都收敛的更轻了。
“交待下去,那两个小家伙若是在东府幽会就替他们望风,不要让府里不懂事的仆妇冲撞了。”宁靖郡主食指敲击了一下桌面,坐直身子,语气坚定。
秋素微有不解,“这……郡主您的意思是撮合?”
“就让他们好好的互相欢喜吧,陷得越深才越好。十五六岁,多美好又纯粹的年纪,一旦心里放进去了一个人再想拿出来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就让他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最好让他绝望,他不绝望怎么能生出破釜沉舟的决心和争夺天下的野心来。最好馥姐儿能负了他,伤了他,伤的越狠越好。”
秋素低垂着头不敢看宁靖郡主此时的表情,只是她在心里想,大郡主对小王爷太狠了。
东府花园海棠花底下,蓝哥悄悄的把话传给了楚天苟,楚天苟一听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又酸又涩的,“好个没良心的臭丫头片子,我还当她多稀罕我呢。”
蓝哥见状不敢多言,微一行礼扭身就走。
那边厢紫鸯小碎步从小径那头跑来了,见着蓝哥就把话传给了蓝哥,蓝哥踌躇了一会儿,一咬牙一跺脚又折返了回来。
楚天苟看蓝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又来干什么,还漏了什么话不成?”
蓝哥又给楚天苟行了一礼,“我们姑娘让您今儿晚膳后在六角凉亭等着她。”
楚天苟从鼻子里往外头喷气,重重哼了一声,“不去。”
蓝哥心里也有气,低着头道:“您要真是个男子汉,从此后万望王爷您不要再来招惹我们姑娘,你们的事若事发,我们姑娘就活不成了,而于您却是一点妨碍没有,外头人顶多说您风流。您要是真心和我们姑娘好,千万别来。”
说完蓝哥扭身就走,扯着紫鸯的手小碎步跑了。
楚天苟瞪着蓝哥紫鸯吓跑的背影,满眼不可思议,“他娘的,这个丫头脾气还挺大。”
“好像是叫蓝哥。”安平咂摸了一回蓝哥说的话就笑嘻嘻的道:“王爷,她挤兑您呢,晚上您赴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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