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长公主身边的二等宫女。”
“你叫什么?”
“奴婢风荷。”
“我记住了。”兰香馥心想我记住了,若果真赵明然还会醉酒来冲撞我,我一定要祖母为我查个清楚。
“您瞧,更衣之处就在前面的漱玉斋里。”
兰香馥“嗯”了一声,转身去找舒菀菀时,主仆不见了。
兰香馥勾了下唇角,想来舒菀菀和楚淳懿就是在这里初见的吧,这辈子她是坚决不嫁楚淳懿了,她倒要看看没了她这把梯子舒菀菀怎么爬上楚淳懿的床。
倒是楚天苟怎么还不见踪影?
“姑娘小心台阶。”风荷提醒道。
青雀搀了兰香馥一把,兰香馥回过神,跟着走了进去。
风荷又道:“西边那个屋子是解手的地方,这边是更衣的地方,姑娘您先去哪边?”
兰香馥并没有吃多少东西,也没有喝水就是防止自己要解手,这会儿她却做出个羞涩的样子来,“劳烦姐姐了,我有青雀伺候就行了,姐姐出去吧。”
风荷了解的笑了笑,还很善解人意的帮着关紧了门。
门一关,兰香馥就生气了,心想,楚天苟你人呢?!
——
鹤院,戏台子上花旦正在咿咿呀呀的唱,下面棚子底下武勋子弟划拳喝酒的声音差点把顶棚涨开了。
文官家的公子们争不过武勋家的,早被挤到廊子底下去了,个个脸臭。
穿了一身墨色直缀的楚淳懿看着棚子里那个鹤立鸡群的废太子之子在那里跟人“五花马呀千金裘的划拳”露出一抹哂笑,低声道:“不若咱们去逛逛花园吧。”
带着相看媳妇目的来的人一时都双眼放光,犹然矜持的道:“庆王世子先请。”
楚淳懿点头,抬脚就走。
一个文弱的公子往棚子那边呸了一口,“一群蠢货。”
——
在漱玉斋呆着的兰香馥快要气死了!
青雀看着兰香馥快要气哭了的脸色实在摸不着头脑,忙试探着问:“姑娘是在为表姑娘担心吗?要么咱出去找找,兴许是贪看长公主府的花走迷路了。”
兰香馥冷笑,“她哪里是看花去了。”
兰香馥深吸一口气,心想,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冲撞她,看来是她多心了。
“罢了,咱们出去找找她吧,毕竟是咱们带进来的,闹出笑话来就不好了。”
青雀见兰香馥脸色渐缓松了口气,笑着将兰香馥换下的脏衣裙折叠好放进花布包挎在胳膊上,“姑娘,那咱们出去吧。”
主仆二人从漱玉斋出来,站在鹅卵石的三岔路口也不知选哪一条,兰香馥见左边沿路种了紫荆花就道:“咱们也赏花吧,找她也不急,兴许咱们火急火燎的找到了她,她才怨恨咱们呢。”
舒菀菀那边却是如愿和出来逛的公子们撞上了。
她容貌本就出色,来赴宴又是精心打扮过的,一群公子们见了她无不眼前一亮。
而舒菀菀眼中却只看见了一人。
楚淳懿穿了一件墨色竹叶纹的直缀,腰间是海棠红嵌白玉腰带,腰上挂着一支碧玉箫,他身材颀长,俊挺如柏,眉眼之间带着些许的疏冷,那一身的韵致就仿佛是挂了霜雪的劲竹。
舒菀菀看着那个人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就是他,就是他,这样的公子才是她的良配!
“姑娘也是来赏花的吗?”一个手执玉骨泥金扇的公子往前一步斯文的询问。
“是、不、不是,我迷路了。”舒菀菀赧然羞涩的低下头并躲到了翠叶的身后避嫌。
楚淳懿多看了舒菀菀两眼,随后抬脚走了,其他公子见相貌最好的楚淳懿走了都纷纷上前来表殷勤,可这些歪瓜裂枣舒菀菀都不稀罕。
她告罪一声,行一礼,追着楚淳懿去了。
公子们:呵呵。
——
鹤院,把赵明然喝趴下的楚天苟哈哈大笑,“想把大爷我喝倒,没门,我告诉你,大爷五岁就知道偷酒喝了。”
一身混赖气,早把兰香馥的嘱咐忘脑后去了。
跟着楚天苟的安平正和不知道谁家的小厮抱着一碗红烧肉蹲在芭蕉树后面吃的欢,忽听到楚天苟的笑声,也跟着炫耀,“听见没,我就说你家大爷喝不过我们小王爷。”
“你是谁大爷,我是你表哥。”
平康长公主是皇帝的妹妹,皇帝是楚天苟的爷爷,平康长公主是赵明然的祖母,可不是表亲们。
赵明然酒劲上头,一张俊脸通红,一抬臂想去搂楚天苟的脖子来着,结果楚天苟高他一个头,他又醉醺醺站不直,一搂就搂住楚天苟的腰了,嘿嘿笑着捏了一把没捏动就啧了一声。
“怎么这么硬,穿甲了啊。”
楚天苟被个大男人摸的浑身起鸡皮疙瘩,猛推了人一把就给推桌子底下去了,赵明然躺在桌子底下浑浑噩噩的骂“直娘贼”。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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