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庆王世子?!”兰香馥觉得自己真是该死,竟还在纠结自己那些小情小爱,灭族之祸就在眼前,其余的都可暂时撇开了。
“祖母,庆王世子为什么会来咱们家?我说了他不是好人。”兰香馥急道。
老太太皱眉,“馥姐儿,你见过人家几次就下这样的评语,这可不是咱们家的女孩子应有的气度教养。”
兰香馥见老太太如此,心想她不说不行了,就道:“祖母,祖父什么时候下衙?”
“今儿休沐,你祖父在劝学堂给你兄弟们讲课呢。”
“祖母,我有要事想和您和祖父说,您快去把祖父叫回来,是关乎咱们兰家生死存亡的。”
老太太一下郑重起来,把兰香馥拉到一边询问,“可是安王和你说了什么?”
“祖母,你把祖父叫回来我再和你们说。把楚淳懿赶走,赶走他!”兰香馥激动的道。
老太太连忙安抚,一挥手让春草去劝学堂叫人。
“你别着急,咱们回瑞福堂说话去。”
楼上的小姑娘们见老太太和兰香馥都走了又兴冲冲的跑回那边廊子上去看人了,只兰清芬始终在那边没挪窝,她有些痴的望着楚淳懿的身影半捂着嘴笑个不停。
不一会儿兰清宗回到瑞福堂,在主位上坐定就道:“何事把我叫过来?”
老太太就看向兰香馥,兰香馥就踌躇起来,看见自己祖父那清清淡淡的脸就不敢开口了。
兰清宗见自己的孙女如此,就惆怅的叹了口气,“你们小时候祖父何曾动过你们一指头,怎么都这样怕祖父?有什么为难的事儿你说吧。”
兰清宗稍微一想又道:“你那香胰子的生意做的怎么样了?”
兰香馥摇摇头,双手扭在一起打着胆子道:“祖父,你说人的梦境可不可信,不对不对,祖父,你觉得做梦能不能梦见将来要发生的事情?”
兰清宗让自己的表情尽量的和蔼,嘴角扯出一抹温和的笑,道:“你做了什么样的梦,吓到了吗?”
兰香馥急忙点头又摇头,“祖父,您知道吧,我原先和舒菀菀很要好。”
后宅的事儿兰清宗都托付给了老太太,老太太也一贯管得好,故此兰香馥一说这个兰清宗就看向老太太,他本人并不关心这些小事,也只在晚间夜话时听老太太提过,可他是一国首辅,白天管着偌大一个国家的事务,还要和各方势力斗智已经很占脑子了,家里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他向来不走心。
老太太也糊涂着,就对兰香馥道:“馥姐儿,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吧,你祖父听得懂。”
兰清宗就点点头,“你自说你的。”
兰香馥有点紧张,捧起茶碗来喝了一口缓解了缓解才又道:“我原本和舒菀菀要好,后来突然一个午后就和她闹起来了,那是因为我连着做了三日的梦,我梦见祖父把我定给了楚淳懿,定亲后楚淳懿时常来咱们家,名义上是讨好我,实际上是讨好祖父你,祖父你很喜欢他,带他去见了很多人,后来大金……”
兰香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到了。
兰香馥激动的眼眶都红了,也没看坐在上面的看清总,自己仿佛又陷入了那个梦境里,哭着道:“大金连夺咱们大雍边境十座城池,北方大旱,南方水涝,京畿白莲教复兴起来了,忽有一天晚上白莲教冲进京城里来,把咱们兰家灭了,那天晚上好大的火……”
兰清宗蓦地看向兰香馥,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大哥被砍死了,都死了,好多的血,他骑着马来了,像一个大英雄一样来救我,可是只救出了我一个,我没了倚靠,他还是娶了我,我又感激又心动,后来心里就只有他了,一开始他待我很好的,后来舒菀菀就和他搅合在了一起,我很伤心,我掉了孩子,从此再不能生育,后来他就把我扔到乡下庄子里去了,他也不让我死,他让恶心的嬷嬷看着我,折磨我,他踩着我,踩着咱们兰家的名声把自己的名声弄的很好很好,他成了天下最贤德的人,他扶持十六皇子登基,自己做了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实际上他自己才想做皇帝,十六皇子只是他的傀儡,楚天苟把我救走了,他就往楚天苟身上泼脏水,他说楚天苟对不起他,他和楚天苟打仗,他打不过楚天苟,我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办法,后来楚天苟就站在城墙上甘心被他射死了……”
兰香馥捂着脸大哭起来。
老太太听的又怒又伤心把兰香馥抱在怀里心肝肉的叫又陪着流眼泪。
兰清宗捏着茶杯,维持着这样一个动作好一会儿,待兰香馥哭声渐小了他才问道:“现在祖父问你话,你答,明白吗?”
兰香馥忙抹了抹眼泪点头。
“楚淳懿怎么利用你利用咱们兰家博名声的?”
兰香馥想了想,有些不耻,但还是认真的,慢慢的,细细的道来,“就是,他一边传播我失贞,我和楚天苟有染,一边又说他得了您的提拔,您对他有恩,不管我如何都不会亏待我,后来他和我和离,还把我好好安置起来,照顾我的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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